编剧: 柯孟融
主演: 蔡亘晏 / 黄歆庭 / 高英轩 / 林敬伦 / 温庆禹 / 更多...
类型: 恐怖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台湾
语言: 汉语普通话 / 闽南语
上映日期: 2022-03-18(中国台湾) / 2022-07-08(中国台湾网络)
片长: 110分钟
又名: Incantation
IMDb: tt18968540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咒》看见。不得不说,作为这两年传说等级最大咖的恐怖片,《咒》可以说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很多观众估计已经一睹为快,本人看完后也算意犹未尽,还专门去看了导演QA。而导演的部分解释还挺值得补充的,所以在此综合讲一下。
写在开头的话:“火佛修一”算是导演给非闽南语地区的朋友开的一个玩笑,不用太觉得晦气,这个所谓咒语其实就是最简单的“谐音梗”,甚至都不是标准闽南语,至少了解闽南语的朋友看到那里会拍着大腿笑自己没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这个晦气毫无意义,希望诸君莫因为电影的诡叙而愤怒。
(提示:内含剧透,请看完电影再读)
这部电影可能对我来说比较适口,至少我看完觉得四星有余,身边朋友有的觉得节奏无聊,有的觉得巧思虽有但是略老套。而我觉得这部片子像是一个影视版的诡叙和一个局中局的故事,在恐怖之外更多的是人性的极端自私,而很多人因为情节和节奏会错过一些有趣的部分。
看完这部电影,很多人直呼上当,觉得导演搞暗示欺负观众,或者用电影下降头,说晦气的人数不胜数。想着想着,觉得大家还真是正好中了导演的圈套,大呼晦气的时候,这部电影的“恐怖”才真正成立了。
一切起源似乎是一个满怀愧疚而慢慢习得爱的母亲,她为了救女儿,折腾了一堆事情,祸害到许多人,而最后的最后为了女儿,她不惜前往当年恐惧的源头,欺骗所有人,也要完成最后的仪式以期救赎幼女,最后却不幸被诅咒吞噬。
但是,这好像有哪里不对?假如尝试复盘故事就不难发现,母亲一早就应该知道(6年前怀孕时,男友死后她已经去了云南),所谓的咒语不是祝福是分担诅咒,母亲也一早就知道自己和孩子失去名字不可以再使用,孩子出生不久就在育幼院里长大,她甚至不熟悉自己(被失去)的名字,假如没有回到母亲身边,她会不会逃过诅咒拥有自己的人生?
那么,李若男为什么还要把孩子执意带回家?用爱包装,看似关怀,孩子似乎中邪的时候也依然选择不告诉任何人,教孩子熟悉自己的名字?这六年里,她的父母意外身亡,她经受大量的厄运,楼顶还供奉着许多民间信仰的神像(楼顶的神像是传统的关公和三太子类,属于常规的民间信仰,而孩子在供奉的房间里发现DV也说明神像是为了镇住DV内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不表示她深深的相信这个诅咒和邪神都是真实存在并伴随她的,那么,她为什么不惜一切还把女儿带回自己的生活?
不知道有人注意到没,开场的所有DV镜头的记录、录制,母亲都展现出神经质和疯狂的状态,但在关键的时候,她又展现出极其的冷静清晰,知晓进退、毫无慌张和神经质的状态,比如不经意在录制时流露的冷静,鬼打墙前带路的时候和最后前往山洞的时候,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若男?
最后前往诅咒村庄的时候,她在视频中说欺骗了大家,希望大家为了救她可爱的女儿而给予一点分担的善心,这里或许有不少观众会感到不适,但那个当下,她依然看起来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母亲,究竟有多少观众会想我不要,有多少观众会想反正是电影玩一玩,又有多少观众看着佛母的空洞觉得晦气和恶心?
但假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呢?因为她为自己蒙起了一块红布,如果她早已是个走投无路为了救女儿铤而走险的母亲,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所有的故事,源于李若男处心积虑的谎言,她深深的相信这诅咒的一切,所以她在六年来计划着用一个苦情救女的故事,欺骗所有哪怕有一点善意的人(包括观众),相信她的人们,全都死掉了,比如寄养父亲和亲近的社工。她从开始就表演出了神经质和易受惊吓的状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力的母亲,她事无巨细的记载着一切的生活,笨拙的母亲,拥抱新生活的辛苦,可爱又不合群的女儿,危险又无力的日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学会爱“女儿”的母亲显得格外让人信任,也让观众们相信,她需要借助力量来逃离厄运。
假如是这样,那么整个故事似乎真正的闭环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李若男剪辑和选择给我们看的,她早就是一个熟稔的影视博主和从业者,她策划设计了整个故事呈现的走向,她开始先用“祝福”设下种子,然后设计出了所有观众最吃的那一套:可爱小孩和无助母亲,她带着我们偷窥她的生活,感受她的无力,忏悔她的莽撞,所有那些过往的故事,细节的片段、看起来多余的行为逻辑、生活的阻碍和苦难危险,都在她的设计之内。她从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她从一开始就就把孩子当做工具,虽然一路有意外,但故事似乎依然按她的设计一步步走下去。
所以她才会让孩子记住自己的名字;所以她才会“放心”的自己去和中介谈事情,而不把孩子带在身边;所以她才会在家里已经出现不明动静的时候,依然让女儿独自入睡;所以当诅咒来时,她才不愿意让孩子离开自己身边;所以她才要刻意的从医院中带走孩子,又因为拿东西消失,让寄养父亲找到孩子;所以在明知道宫庙祭祀七天不能吃东西时,依然去喂孩子菠萝罐头;所以她才会特地录了那么多并不是给未来的“朵朵”观看的内容,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欺骗“观众”。
她深深的相信着诅咒,于是这个念就化成巨大的缠绕,灌进她生命所有的缝隙。她坚信她遭遇的一切都与诅咒有关,于是她把更多的人卷进诅咒里,而最后她企图蒙上眼睛,用自己的解脱,躲过那个巨大的诅咒。可惜,恐怖的不是咒语和佛母的脸,是她早把自己作为祭品,献祭给某一个恐惧的时刻。
代表恶意之神的佛母,怎会没有脸呢?或许是因为那张脸,已经换到了李若男的脸上。
PS:假若我的推断成立,这个坏人演的精彩,是华语电影里难得的形象了。
非影评,有剧透,无剧情解析。
只是看完《咒》的一点儿想法。
我身边的人看完影片后,或多或少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用一句更为通俗的话,就是“被冒犯感”。 “冒犯”一词在电影史上并不算罕见,《看电影》杂志曾在05年总结过一期“100坏电影”的榜单,从意识形态冒犯的《意志的胜利》,到各类黄暴禁片《不可撤销》,《索多玛120天》,《深喉》,《罗马帝国艳情史》,从让人绝望的《绿洲》,《我要复仇》,到风格癫狂引人争论的《天生杀人狂》,《罪恶之城》...
而这些电影或多或少,在题材,在剧情,在视觉呈现上,都冒犯了观影者的某些边界,可以说三观不合,亦可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触犯或许正是导演的本意,将原先“循规蹈矩”的题材向外延展一点,以引发争论或引起深思。 不少影片籍此获得了不菲的票房,也有更多因其试图阐释道理的复杂与深刻而成为了各类榜单的常客。
我记得最近的一部广受争议的影片,还是18年在戛纳放映的《此房是我造》,因其对于连环杀人犯作案与精神世界细致的描摹,不少观众表示不可忍受,而纷纷提前退场。确乎,影片中那种变态的想法,固然留下不少值得挖掘的内涵,但对大多数心智正常的观众而言,这样的影片绝不讨喜,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令人作呕。
《咒》同样是这种“冒犯性”的电影,但其冒犯的手段则非常不同,影片以伪纪录片的形式力图呈现一种真实感,代入感,并让女主与女儿在镜头前的亲情传递出一种无害化的伪装。但整部影片看到最后,我们发现这竟然都是一个局,《咒》是用这部影片作为媒介,给所有的观影者下了诅咒。
从开篇就开始呢喃的祷辞,做出的手势,频频展现的符号,在女主摄影机的引导之下,观众会以为这仅仅是一种祈福,一种祝愿,甚至是一种护身符象征的行为,电影里面的女主还煞有其事地与观众互动,撺掇大家和她一起默念这些咒语,记住那些画符,做出那种手势。
接着,她告诉你,你们也成为了被诅咒的人,你们会分担她女儿身上的厉咒,在这一辈子都将被邪神所注视。
其实恐怖片如许之多,也有不少延展于影片之外的余韵,很多恐怖片的结尾便用某种意蕴深长的方式暗示邪魔不曾被驱散,甚至在最后一刻打碎第四面墙,让观众见邪魔真容,让观众也进入诅咒本身。
可那些电影的这些伎俩,充其量算是某种惊吓观众的电影技巧,电影仍聚焦于其所陈述的故事本身,它们并不像《咒》这般,以其欺骗的手法与观众互动,让观众入局,并自发地完成这场诅咒的闭环。 于是,《咒》就以这种明目张胆,开天辟地的方式,通过对观众下咒,下降头,下蛊的方式,完成了对观众情感的冒犯。
固然影片在剧情之上,融合中国民俗的驱魔,加入克苏鲁般不可知晓,不可见,不可听闻的未知元素确乎构建出自成一派的恐怖氛围,并与女主救女的亲情融合得不错,但当电影开始剥离剧情变成一介诅咒的毒坛淋向观众时,前面所搭建起来的恐怖性便土崩瓦解,变成了一种恶意。
还记得开场那个所谓“意识”影响视觉的图吗?
还记得那副黑底白字的咒语留在视网膜上的映像吗?
我想起了小时候同学们恶搞送出的诅咒小卡片,前面是一堆甜言蜜语,后面却是一些诅咒。 哪怕我们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虚假的,但还是会感觉有些糟心,心里不舒服。而这部电影正是用这些幼稚且欺骗性的手法,完成对观众的误导与狩猎。
倾注情感后感情却被随意玩弄戏耍
身为无关看客却被无端地恶毒诅咒
这大概是很多人反感这部电影的原因
我理解这部电影试图通过这种与观众互动的行为,来超越电影本身的二维媒介,达到更瘆人的效果,可当一部电影选择了这样一种标新立异的手法,也就必须承受观众对其反感引来的骂声。
看到这里,如果你依然对于被《咒》这部电影下咒而感到心有戚戚,只要你关注点赞二连,那么这部电影带来的一切霉运都会随之消散,出门不会被蚊子咬,演讲不会被霰弹枪打,所有诅咒都会反弹回去。 我以佛祖之名保证,我这篇文章解咒的效力和电影的诅咒同等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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