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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园》怎样理解娄烨导演的电影《颐和园》的结局?

《颐和园》(英文:Summer Palace)是一部2006年中国大陆电影,由娄烨执导,郭晓冬郝蕾胡伶张献民主演。影片讲述了两名青年男女跨越十几年的的感情纠纷,其中穿插着六四事件等社会背景。本片也是中国大陆首部男女主角正面全裸出镜的电影[2],而早期电影如《小武》(1998)[3]、《蓝宇》(2001)[4]、《绿帽子》(2003)[5]、《星星相吸惜》(2004)[6]等有男性正面全裸的镜头。
本片于2004年9月开机,2005年5月关机,拍摄时长九个月。取景地点包括北京重庆武汉柏林北戴河图们。《颐和园》于2006年5月18日在戛纳电影节首映。电影中的政治色彩与大量的性爱场景在中国大陆受到关注[7],因未经中国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批准而擅自参加戛纳电影节,本片在中国大陆被封禁,导演与制片人受到了处罚。


1987年,中朝边境图们。邮递员晓军去邮局拿信件,之后来到余红父亲开的杂货铺。余红打开信件,发现自己被北京的“北清大学”录取。余红在一个篮球场与晓军见面,晓军与几个打篮球的人发生争执,被打得鼻青脸肿。晚上在草丛中,余红与晓军发生了性行为。
余红乘火车来到了北清大学,开始了大学生活。一天,余红结识了隔壁宿舍的女生李缇,聊天中她告诉余红她男朋友若古在柏林留学。李缇和余红与回国后的若古见面,并与在同一大学的周伟结识。余红逐渐与周伟走近并与其发生性关系。两人在颐和园昆明湖泛舟,在夕阳下相依。
余红去周伟宿舍,发现他正与一个女生一起吃饭,余红见状离开。周伟去台球厅找余红,余想挣脱周伟的怀抱,但最后顺从。在一次欢愉后,余红要周伟去结扎,并称那样就不疼了。周询问缘由,余说是心理学老师告诉她的,并且她和他上过床。北清大学的学生开始去天安门,余红几人也一同跟随。李缇与周伟在宿舍进行性行为时,被学校人员发现。余红见到了周伟的一名舍友,他告诉她教务处已经知道了周李的事情,让她不要再去见周伟。
余红遇到了来北京探望她的晓军,两人和衣而卧,半夜晓军悄然离去。余红发现晓军不见,急忙到操场寻找。在操场示威过程中枪声响起,学生们开始四散。余红的舍友冬冬找到周伟,告诉她余红不见了。周伟急忙带领冬冬寻找余红,但未果而返。冬冬再次找到周伟,告诉他余红已离开。若古离开北京返回柏林,余红与晓军则返回图们。当时恰为1989年。
1991年,余红离开图们去往深圳。1994年,周伟与李缇到达柏林。次年,余红与深圳好友王波到达武汉。余红在一间卡拉OK唱歌,之后与一个中年男性去了一间餐厅。下雨天,余红来到中年男人家中,两人拥吻缠绵。余红接受了其单位同事吴刚的爱意,并与之发生了性关系。余红去医院打胎,与吴刚提出分手,并决定去重庆。周伟也打算去重庆,在柏林的一次聚会中,李缇从高楼落下自杀身亡。周伟回到重庆后,在偶然的机会下联系上了余红,而此时余红已为人妻。两人见面后余红借口去买酒而离开,周伟等了一晚上后驾车离开,而余红在路上看到了驾车途中的周伟。

刚刚看过《颐和园》,不知为啥觉得别人写的都不合自己心意。也百度了传说中七万字专门讲这部电影的长文,觉得那种观后感跑得太远了,反而不像一部爱情片。至于是不是爱情片谁也不好说。每个人都各有一副眼镜来看世界的。在我看来就是大背景下一部爱情片。娄烨也说,爱情好似人生这棵大树上一片叶子。在我理解,他讲的是一片叶子的故事。至于从这片叶子里又能解读出多少信息,阳光啊雨露啊风雪啊雷电啊,那就看个人的造化了。除爱情以外其它我不谈,我不懂。
这部电影有趣在刚一开篇没多久就呈现了各种不同女子。
冬冬这个黏糊糊甜腻腻的小女子对余虹有一种心理上的依恋。在女生之间常常可见这种依存关系。一个已经算不上是小女孩,却依旧娇滴滴的、没有任何异性经验的、善良到平庸、平庸到没有光环的姑娘,没有勇气直接面对异性,于是面对于一个敢想敢做的同性时就产生了这样的依恋。她们需要和后者一起吃饭打水洗澡买东西上自习,像是同性恋又不是同性恋——因为她们压根还没做好恋爱的准备。所以冬冬的归宿最后就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从而也得以保存她小白兔般的天真和善良。冬冬在片中最出彩的,就是在那个混乱的夜里砸周伟的宿舍门,周伟拉着她一起穿过人群寻找余虹。这不完全是出于善良或是出于友情,而是出于她对爱的本能。她天生地惧怕爱,又渴望爱,而余虹是她在爱这一课堂上的小老师。余虹对周伟的爱,她同样能深切地复制到自己心中去。她在心中拷贝了这样的爱情,作为自己对于爱的实践。她没有胆量像余虹那样去谈一场风风光光的恋爱,甚至我相信她结婚生子也不过是按部就班。但爱是每个人生来的本能。她只是没有胆量,并不是缺少能量。她从余虹旺盛蓬勃的爱情中强烈感受到了人应当这样活着。于是当她发现余虹那一夜失踪了,她会惊慌,当她转告周伟,余虹说“我们完了”的时候,她会嚎啕。她感到仿佛自己的爱也已经随着余虹一起跑到了远方。因为她实在还是没有长大。她一辈子都不会长大。
李缇对于余虹的情谊是女汉子惺惺相惜。她知道凡夫俗子看不穿余虹,不懂余虹,但她相信自己懂。这种懂,远远高于冬冬和余虹之间那种情谊。无视各种常规理法,爱咋地就咋地。李缇宿舍钥匙是她自己硬要塞给周伟的。周伟矜持了一下,李缇转身就塞到余虹手里。在她和余虹眼里,贞操就是一张过期报纸,可以直接团成一团打开宿舍窗户扔掉。不过李缇又和余虹不一样。她活得不够透明。爱得很吃力很费劲。她和那个留学男友之间也不像是爱情,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或者人生道路上的合作伙伴,更像是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生活、如何进行选择时的唯一一种选择。他们像是在一起太久,乃至于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最一开始肯定是有过激情的,不过后来感情淡了又无力分开。李缇没有余虹的决绝,说爱就不顾一切,说不爱就转身离开。留学男友是爱李缇的,从李缇的墓志铭可以感受到。但他的爱也是不透明的。他和李缇在爱情里都看不见对方。他的爱也是无力而乏味的,简直就像是帝都的雾霾,撵不走。但是周伟的出现唤醒了她,直到死她也深深地爱着周伟(男的都爱女一号,女的都爱男一号是不变的真理)。周伟即将离去使得李缇的世界终于坍塌,她知道周伟始终爱的是余虹,周伟此去再也不会回来。而她又没有余虹那样的能量独自(精神上)坚强地活下去。于是她用死亡来与周伟告别。
余虹这样的女子生来就是要在各种爱情里燃尽所有热情才会平平安安过一生的。影片里各种各样的姑娘都不如余虹耀眼。我在网上看到好多讨论都是围绕剧情的细枝末节,实在没啥意思。余虹在游泳池里倒下是到底是因为痛经还是妇科病这类问题根本不是重点。她的痛来自于内心。她渴望一辈子真真正正地为爱燃烧,但世上并不存在这样的爱。她接纳爱情时的心灵阀门是单向的,只为自己深爱的人敞开,只为周伟一个人敞开。至于邮递员初恋、传达室小吴、有妇之夫眼镜大叔那都是过眼云烟。她在人群中如此独立又是如此光芒四射,如此地善于爱而又如此地害怕卷入爱。爱情让她恐慌。因为她享受爱情的同时也想保持自由。爱让她感到自己在活着。而自由让她感到她是自己,不是爱的小奴隶。她对周伟的爱让她沉沦也让她无助。因为她知道周伟还不够爱她。至少在当时还不那么爱。她可以接受性,但会永远拒绝一份在她看来不是爱情的爱。必须提及小吴的表白是个亮点。“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人实在。”“我知道你的过去,我不在意。”邮递员,还有小吴对余虹的爱是真诚的,不过余虹不需要这样的爱情。余虹在学校里见到小邮递员后哭着说要离开学校回到图门,也只是因为要对周伟放手。她不忍心在与周伟的爱情中继续伤害自己。小邮递员在学校的出现也是亮点。简直是夜里一支微弱的小烛光,足以温暖余虹的心。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这样一个任性的小女子难道不该把自己活活累死?偏不。她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又弱不禁风哭哭啼啼的林黛玉。她要像图们江边的杂草一样顽强地活着。越是贫穷她越要顽强地活着。至于后来她与小吴分手的原因是“没法忍受贫困”,其实她只是给自己离开小吴找个借口罢了。因为没有把心里的火焰熄灭,她是没法像正常女子一样安于平淡乏味的生火的。即使小吴能包容她,她自己也受不了这种生活。
周伟是爱余虹的,但余虹的爱也让他望而生畏。当一段爱情飘临,仅仅探起脚尖伸手去够,实在是太缺乏诚意。面对从天而降、来势汹涌的爱情,他没有勇气拒绝,但也没有打算完完全全赌上自己一颗心。所以余虹撞见周伟在宿舍和一个女生一个饭缸子吃饭时默默流泪关门出去,周伟不会起身追上去道歉。但他对余虹的爱又是自私的。余虹用心理学老师报复周伟,周伟却勃然大怒。余虹害怕失去他,跑到宿舍,周伟抬手就打,打了余虹不走。再打还不走还不走还不走。
关于周伟与余虹的重逢,其实那里有多么复杂。两个人多年未见,再次重逢,当然是开心的。我看余虹从加油站出来坐上周伟的车,脸上全是带着眼泪的笑意。但两个人彼此无语。这次重逢更像是生活里又一幕悲剧。即使越过大洋、跨过十年,但彼此相拥时已经没了过去的温度和默契,以至于需要“喝点酒”来提提气。“我去买”。余虹说去买酒,其实就是想离去。周伟也知道她是要离开,问她“知道去哪里买么?”余虹说“知道。”这时两个人已经心知肚明了。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当时错过了,就是永远错过了,一辈子。余虹到底在片尾拎着超市塑料袋向宾馆走去,但周伟在彻夜的等待中也已经明白了一切,于是他默默在反光镜中目送余虹。他的眼中全是不舍。余虹也在望着周伟的离去。她的眼中,是如释重负。她终于可以燃尽所有对于爱情的幻想,能够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活着了。
余虹对于男女之间赤诚相见的态度之果断之决绝之任性,的确放到今天也让人惊掉下巴。不过那也只是她一种诚实的生活方式罢了。她和眼镜大叔无爱情,但至少彼此身体是诚实的。得不到爱情的真,那么她宁愿要这种身体上的真。虽然她曾有过这样那样的经历,但她从来没有过精神上的不忠。她在精神上一直是爱周伟的,直到无力去爱,然后也就不再去扮演爱人的角色。她不像别人,她在生活中从不扮演,不屈从,她只想一边爱一边自由地活着。
这个就是古怪的爱情定律——她们不会和一个并不足够爱自己的小男人厮守终身。虽然她们对后者的爱已痛彻心扉。她们不会为一份撕心裂肺的爱情失去自我,而宁愿空守对于爱的执着。
插曲苏丽珂播放地址


不是这样的。
这部电影我来来回回看了十几次,我可以和你说一下。
他们亲热,突然停了下来。余虹躲避周伟的目光。周伟说,然后呢,余虹愣了一下,也说,然后呢。
在这种长久的静默之中,两人都已经察觉到昔日的爱情已然逝去,过往的感觉破碎不可追,为了弥补这种尴尬,周伟说,我有点想喝酒,你喝吗?
余虹说,行,目光闪烁,又侧过头,躲开周伟的目光。
然后周伟说,我去吧。
余虹停了一刻,说,我去。
她走到门前,周伟对她说,你知道哪里有的买吗?
余虹温柔地说,知道,就好像她还会回来一样。
可是周伟一直站在房间里,等待,直到窗外的天色破晓,晨曦的余光照射进来。
镜头转向离去的余虹,因为明白爱已逝去,余虹选择离开。
这时,周伟的车迎面开来,这也许也是导演刻意的安排,暗示两人从此刻起真正形同陌路。周伟就如此冷漠地将车从余虹面前开过,越行越远。
但其实周伟的心依然是有执念的。片尾最后的字幕说,周伟一直留在重庆,直到今天。而余虹却留在抚宁,直到2003年。
我更倾向于,她选择了自杀。
自杀也符合余虹这种人灵魂的选择。
这就是结尾,短短几分钟,其实信息量很大。

凡夫俗子看不穿余虹。我就是那个凡夫俗子。
用凡夫俗子的眼睛来看,余虹简直绝了,贪心,自私,愚蠢至极,道德感低下。
既想得到周伟的爱,又不想失去所谓的自由,是为贪心。
不考虑爱人的感受,不愿为自己的爱付出;养备胎,对小邮差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难过了就扑人怀里哭一场,想别的男人了就马上走开;内心独白“我愿早早结婚,嫁谁都行”,对别人的人生不负责任,是为自私。
不做好避孕措施,只图激情后去堕胎,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是为愚蠢。
和有妇之夫乱搞,不考虑别人家人的感受,还美其名曰“两个人在一起就是道德”;结了婚还和前男友幽会不顾老公的感受,是为道德感低下。
尤其是这句台词,“两个人在一起,我觉得这才是道德。”啧啧啧,多么真性情,多么敢为天下先,真好啊,小三们都来我这儿领走这句话,这样的话你们都可以被上面那些电影迷原谅,被他们叫做“真性情的女孩”了。
贞操是屎,如果要我选另外一种游戏人生,和不同的美好肉体寻欢作乐,我当然也会享受其中的乐趣,但我不会无耻地把这些情缘称为“爱”,不管我是不是“只有在那件事的进行中你们才懂得我是善良的”。
和周伟的结局太真实了,因为任何人像余虹这样恋爱都不会得到真爱的。周伟开车从余虹身旁呼啸而过,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年轻时的好爱情都被自己败光了,都是自己作的。
只因为是电影女主角,所以大家就愿意站在她的角度来解读,换做是任何一个知乎情感类问题里被吐槽的那个渣女,大家怕是要骂死这样的人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双标。



我和《颐和园》

    上次最后看《颐和园》还是在大学的一天下午,宿舍安静昏暗,我窝在被窝里。在那之前已看了不下两遍,八年后的昨天,又窝在家里的被窝里看了一遍。读高中时,这部电影刚获奖,在老爸订的报纸上读过这部电影的介绍,当时只是好奇,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呢,大概那时颐和园和圆明园都分不清,心里应该也想,什么时候可以看看这部电影。 之前写过一篇《颐和园》影评,内容已经淡忘,大概是感叹青春和爱情之殇。昨天看完,内心已经没有了起伏,只是又看了一场动乱迷茫的青春,又看着它逝去,看着男女主角如何怀念着过去,又在再见后不告而别。

余虹

    人如其名,余虹是漂亮的、性感的;她也是孤独的,渴求爱的。妈妈去世多年,可以想象她的成长是艰难的。电影开头,余虹面无表情地麻利地干活,是早熟的孩子才有的能干懂事。看见小军来找她也不动声色,以前可能觉得她是故意的,现在我倒是认为她是不知如何表达。就像后面她和自己的那些男孩子们在一起,并不是放荡,而是她的表达方式。她不会和男人们细水长流、欲拒还迎地恋爱,而是喜欢就直截了当在一起。用她的话说,这是她找到的一劳永逸地让男人们知道她的善良和仁慈的方法。而和周伟在一起,发现自己爱得无法自拔又看到周伟和别的女生在寝室一起吃面时,她提出了分手,继而又在一起,又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又死皮赖脸地求周伟回心转意,热烈地爱着也患得患失,报复之后又害怕失去。她失去了自己,也最终失去了爱情,徘徊于几段感情中,和后来的不知名的谁过着生活。
对于余虹,我是同情和偏爱的。

周伟

    周伟给我的感觉是帅气的、内敛的、善良的,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和打余虹时又是残忍的。电影结尾时他从后视镜里看余虹的眼神竟带着报复和轻蔑。也许那不是对余虹的,而是对现实的。如果说余虹一直活在爱里,而他则像是从未爱过。也许男人的爱和欲始终是无法轻易分辨的。

李缇

    若谷说,李缇不让别人爱她。可她偏偏又是开朗可爱的女人。我想她是希望周伟爱他的,所以在周伟和她最后一次在一起后仍要回国时,爱的理想破灭了,死在了自己的两个男人面前。她觉得没有他的人生已经了无生趣了。

结尾

    看了几遍电影,我仍旧心怀疑惑,电影结尾在说的什么。在周伟要她的时候,余虹没有迎合。周伟说想喝酒,余虹坚持要自己走路去买酒。她是想做先走的那个人么?那为什么走了那么远还要回来?周伟明明等了一晚上,明明看到了余虹,为什么不停车?余虹最后目送他的眼神是平静的,而他望向后视镜的那一眼,则是决绝的。是爱情消逝了么?还是他们已经不再相信爱情?

《苏丽珂》

    当年看电影时就把这首歌下载到手机里,后来删掉了,就淡忘了。这一次看电影,再一次听到这首俄罗斯民谣,感觉像极了当年经过北京地下通道里听到街头歌手唱起遗忘的歌。百度了一下,原来苏丽珂的译文是“亲爱的”。
为了寻找爱人的坟墓,
天涯海角我都走遍。
但我只有伤心地哭泣,
我亲爱的你在哪里?
但我只有伤心地哭泣,
我亲爱的你在哪里?

2019.3.14更新
知乎上看到有人解读,电影结尾说,余虹和那个青年在抚宁一起生活,直到2003年。他的理解是,余虹后来死了。
多希望不是。余虹说,战争中你流尽献血,和平中你寸步难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是这样的。可我仍希望她遇到一个温暖浪漫的人,托住她的人和心,她也最后勇敢一次,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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