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王家卫
编剧: 王家卫
主演: 张国荣 / 梁朝伟 / 张震
类型: 剧情 / 爱情 / 同性
制片国家/地区: 香港 / 日本 / 韩国
语言: 粤语 / 汉语普通话 / 西班牙语
上映日期: 1997-05-17(戛纳电影节) / 1997-05-30(香港)
片长: 96分钟
又名: 一起快乐 / Happy Together
IMDb链接: tt0118845
编剧: 王家卫
主演: 张国荣 / 梁朝伟 / 张震
类型: 剧情 / 爱情 / 同性
制片国家/地区: 香港 / 日本 / 韩国
语言: 粤语 / 汉语普通话 / 西班牙语
上映日期: 1997-05-17(戛纳电影节) / 1997-05-30(香港)
片长: 96分钟
又名: 一起快乐 / Happy Together
IMDb链接: tt0118845
影片的最后。 黎耀辉说,在返香港之前我在台北住了一个晚上,我到了辽宁街,夜市很热闹,我没见着小张,只看见他家人,我终于明白他可以开开心心在外边走来走去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有处地方让他回去。 我突然明白,为何何宝荣可以一次又一次毫不顾忌地离开黎耀辉,去外面的世界花天酒地、任性胡来。 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有个地方可以回去,总有个人等他回来。 只要他说: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然后…… 就有人拥抱满脸血迹的他,就有人带他去看病,给他做饭洗衣擦洗身体,把床让给他,自己跑去睡沙发。 就有人深夜跑去给他买烟,就有人拖着生病的身体给他做饭,拼命工作去赚钱,只想回到家就能见到他。 所有人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也许都会毫不犹豫地倒向黎耀辉,因为何宝荣这个角色实在太不可爱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一直向黎耀辉任性索取,从来没有给予过什么。 每当他落难时,他就会回到黎耀辉身边。 寂寞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失落的时候。 黎耀辉之于他是一个如同避难所的存在。 可是也是一个如同家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才可以那么无所顾忌的一次次伤害他。 他以为他不会离开。 直到有一天,他玩累了,想回家了。 他回到黎耀辉的住处,摆放好黎耀辉买来的香烟,修好那盏瀑布台灯,擦洗好地板,收拾好房间,等待着他回来。 然而,黎耀辉已经离开。 我想起童话故事里的彼得·潘:我原来一直以为妈妈会一直开着窗子等我,于是我就在外面玩了两个月,又玩了两个月,再玩了两个月,然后我飞回家。可是窗户已经栓住了,妈妈已经把我全忘记了,我的床上睡着一个小不点。 他坐在床上,抱着黎耀辉常盖的那条毛毯,痛哭得如一个孩子。 那一刻,我彻底原谅了他。 其实他只是个被黎耀辉宠坏的孩子,因为有恃无恐,而不断犯错。 只因他以为,这个世界总有个人等他回来。 PS:伟仔凭着黎耀辉这个角色拿到了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无可厚非。 然而,同片提名金马奖最佳男主角的哥哥,得票居然是 零。 其实,我只是为他觉得,太委屈。
如果说文学语言的特性体现在文字上,舞蹈语言的特性体现在身体造型上,那么,,影视语言特性则体现在画面、声音及声画合一的蒙太奇中。香港导演王家卫1997年的作品《春光乍泄》既是电影语言表达到一个极至的代表。这部曾在法国嘎那电影节上惊艳于世界的影片,算得上在叙事、剪接、光影、音乐上达到了浑然天成的和谐,有着极度统一而绵长的气韵。
影片的故事发生在南美洲,布宜诺斯艾利斯,相对于香港,是地球的另一面,一对同性恋人,黎耀辉与何宝荣,在异国他乡分分合合的故事。总有人说,王家卫的作品至始至终讲述的都是一个故事,关于拒绝和逃避,关于自由与寻找,《春光乍泄》也是不例外的。“要想不被别人拒绝,就要先拒绝别人”在同为王家卫作品的《东邪西毒》中,同为张国荣扮演的欧阳锋如是说,在《春光乍泄》中,张国荣扮演的何宝荣化身为一个美丽而缺少归属感的影子,重复着拒绝和寻找的故事。
从人物本身来看,他们是漂泊的,甚至可以说,是边缘的,从香港到南美洲,他们有着厚重的无根感和疏离感,还是《东邪西毒》,有句对白是这样的:
“那沙漠后面会是什么呢”
“还不是另一个沙漠”
即使南美已经是世界的尽头,然而最难跳脱的还是心灵的桎梏。所以说,王家卫是绝望的,黎耀辉是绝望的,而何宝荣,他不会绝望,因为他并没有寻找到自己的心。
从画面色调上来看,影片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前24分钟,两人烦躁地分手,黎耀辉一个人去酒吧当侍者赚钱,何宝荣则到处浪荡,画面是黑白处理的,24分钟以后,两人复合,至此画面有了颜色,一如黎耀辉的心情,主色调是黄、橙、绿,温暖而慵懒,二人再度分开,影片也进入了第三部分,人声嘈杂时,画面依然以橙为主,但当黎耀辉独自出现在镜头时,蓝色便开始渲染落寞。这些色彩的过渡,十分符合人们审美经验中对颜色的理解,可以说,王家卫在颜色上的运用总是直接而充满情感的。
影片的摄影和剪接也是常令专业人士称道的,有评论说,《春光》是王家卫在技术上最为成熟的一部作品,不可否认的是,“艺术技巧是将想像力创造的意象最终固定并赋予塔物态和形式的能力”。然而,当情感跳出技巧的框架后,技巧便成为了不落痕迹的浑然天成。《春光》中出色的蒙太奇的运用是值得让人一再回味的。
例如影片十三分半时的一个片段:
黎推开门进入洗手间—— 镜子黎映出何的人影 —— 门关上黑场—— 门打开了何出去 —— 黎靠着墙沉思后推门出去 —— 何推开酒吧的大门走向汽车……
这个蒙太奇联接十分简洁而入神地刻画出两人擦肩而过但无缘相见的情景,或者理解为,黎耀辉特地避免于何宝荣相见的无奈,何在举手投足间释放着诱惑,却是黎心底最深沉的伤。
而在影片中亦反复出现对比蒙太奇与平行蒙太奇,如影片11分钟时的情节,何离开黎做工的酒吧,黎手提酒瓶走到路中间目送何的车离去,下一个镜头是何点上烟回望身影渐小的黎然后转回头朝前,眼神漠然。还有影片87分钟时,黎独自一人来到瀑布,飞溅的水珠混合着眼泪,而同时的何独自回到两人曾共同生活的小屋一人抱着被子哭泣。都是十分有冲击力的。
在象征手法的运用上,王家卫也是犹为纯熟的。《阿飞正传》中的“无脚鸟”,象征了没有根基,在漂浮中寻找的灵魂,用不断出现的钟,表,来象征时间的茫然记忆的丢失;《东邪西毒》中的沙漠象征着现代人的情感荒漠,无尽头的绝望。而在《春光》中同样有着十分重要的象征意象。
“有日何宝荣买了一台灯,我觉得好靓,两人好想寻找灯上的瀑布”黎耀辉这样独白到,于是灯与瀑布便贯穿了整个影片。灯是两人感情的见证,经过分分合合,何宝荣问黎耀辉“这个灯还在,我以为早被你抛了”,在黎耀辉离开后,何宝荣独自一个人调试着灯,又复点亮,然后独自哭泣,表现出他的追悔莫及。而瀑布,则直接象征着两人的所追寻的目标,暗喻着感情的归宿,然而最终还是失落了。片中反复出现瀑布的长镜头,一分半钟的上空附拍,慢慢流转,用以提升观者的想像空间与情绪的氤氲。王家卫本人曾被问及瀑布一景的象征作用,他的答案是“代表这个城市的sexual energy”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影片的音乐,从艺术审美上来看,音乐对于物质材料的依赖程度最低,于是,它用以来表达情感才变得更纯粹,与影像的联结才更直接。而音乐与画面的完美结合便对情绪的表达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探戈乐音在小酒馆里荡漾,昏黄的灯光,喧闹的人群,舞者狂野,而人心的疏离若隐若现。探戈初生时是俚俗的,因为它诞生在一些底层的娱乐场所,影片中的探戈乐是新探戈(Tango Nuevo),阿根廷已故国宝级大师Astor Piazzolla将古典与爵士的元素溶于传统探戈走向世界的新探戈,充满生命力与丰富的感情。
片中表现黎耀辉独自一人泛舟水上时,用了Piazzolla的《prologue》,哀伤而厚重的音符,配合黎耀辉昏暗而悲伤的脸,悉数收走观者的心,泪水随乐音浮沉,与镜头的慢移,流向无尽的情绪空间。
一曲《Cucurrucucu Paloma》被低声吟唱,这是一首关于鸽子的歌,“他们发誓说,当听见他的恸哭,天空开始剧烈地撼动,他到底承受了多少伤痛?……他们发誓,那只鸽子的灵魂,一直在等待爱人归来,……石头永远是石头,鸽子阿,你能指望他们了解爱吗?咕咕咕咕咕,鸽子阿,不要再为他哭泣。……”灰蓝色的画面,人声低吟,于是思绪满溢得令人不能承载。
诸如此类,影片中音乐与画面全部惊人的契合,往往令情感得到带着揉和旋转感的升腾。
音乐,画面,光影,众多元素的完美结合便是电影语言的终极体现,是电影之所以称作艺术的必要保证。而优秀的艺术作品总能有力量让人反复体悟,在不同的审美体验中得到领悟的升华。《春光乍泄》便是如此,这是一部令人一看再看的电影,它的魅力来自其光影中的温暖,整体元素的和谐,来自于不断超脱的挖掘。观一部好的电影,得到不同寻常的审美愉悦,便是抓住了一次时间的脚步。
看了《春光乍泄》之后,我在网上把剧情讲给网友听,我在屏幕上一行一行不停地打着字,等打完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回过来一句话:“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你的悲伤……” 张国荣死后,有一个女荣迷,在网上发了一片贴子,说到自己看到梁朝伟的情形,有一次梁朝伟到内地来演出,等演出完毕后她守在他出门的必经之路,等看到他和一群人走来,她便大声的哭喊道:“黎耀辉,你还记不记得何宝荣?”梁朝伟听到她的喊叫,停下来,朝她这个方向看来,然后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走了。那个女荣迷在网上发的贴子,同样让我隔着屏幕就感觉到了悲伤,她这样声嘶力竭的喊叫,不是为了追星,不是把梁朝伟当成了演员,她只想知道,她亲眼见证的何宝荣和黎耀辉之间的爱情,在何宝荣死后,是否得到了延续? 答案我们当然无法知晓,因为那毕竟是电影,是虚构的生活,而在真实的生活中,张国荣已经死了,梁朝伟也未必能想到何宝荣,在戏中,他可以离开何宝荣,生活里,刘嘉玲更不会吃何宝荣的醋。所以何宝荣注定是孤独的,不论是在戏里还是戏外……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 夜晚的旋转门 几个男人的烟头,在夜里点燃暧昧 黑色的车子走了,拉长了眼神,拉紧了思念。 梦想在生活里,就是等待 生活在梦想里,就是坠落 爱情从来不着边际,以为阿根廷很远 往前还有灯塔 其实,再远也远不过起点 你的欲望才刚刚升起,他的瀑布已缓缓落下。
你说: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可是,我转过身去,已经看不到哪里是头,回过身时,你却已不在我身旁。
[我爱着你,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
深爱的时候,我们害怕被知道自己的爱有多深,害怕自己是那个陷得比较深的,所以我不要看你的眼睛,那样会更加沉沦。
在一起的日子值的拿全世界来换,互相摆臭脸耍脾气,夜里却悄悄起来为他盖被子,小心翼翼抚过他的睡脸。
相拥的那一刻,似有蔓妙乐音从身体里抽出嫩芽,春风拂面午后阳光,懒洋洋,暖洋洋。
[因为爱,所以恐惧。]
所以,希望你可以一直呆在我的身边,被我照顾,对我一个人发小脾气,欣喜的样子也只得我一人见,想要将你装进口袋里,随身携带。
爱情是一个人的特权,给你一个专属的机会。
可是,你却逃开了。
[去世界的尽头,说爱你。]
我很想念你,怀念与你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我不说,我只有两声呜咽,它们留在世界的尽头,礁石都知道了我爱你,浪花也听见了我爱你,可是你在哪里。
有没有想念过我。
本来就打算要在近日重温你所有的影片的。前几日看到林奕华的访问,才知道97年金像奖男主角提名的时候,是发生过一些口角的。
据说当时大多数评委投给梁朝伟,原因是身为非同性恋者,把一个同性恋角色演绎得如此妥帖生动实属难能可贵。你呢,顺理成章的表演自然是得心应手,演得再好都是应该。林奕华先生提出异议:按这样的道理反推,那是否张国荣先生以往所塑造的异性恋角色都应该提名影帝?席间愕然。他们自以为已经很理解很了解,可依然掩盖不了内心的世俗观点。
黎耀辉越是真实,越只能提醒大家这只是在做戏而已。你不同,你定是用了生活中的自己去融入了角色,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何宝荣。你将自己的生活片段曝露下光天化日之下,恰恰满足某些人窥伺你的好奇心。窥伺完了,人们又觉得信手拈来的演绎,当然不如梁朝伟的塑造来得可贵。实在是不平,谁说同性恋就能演何宝荣了??无稽之谈。最后,影帝仍然不是你,但你只是淡淡一笑,释然的,一笑泯恩怨,就像你唱的那样,默默的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因为你坚强到利用自己的痛心转换成爱心”——林夕
如今,春光成了你里程碑式的代表作,媒体对何宝荣的认同甚至多过梁朝伟的黎耀辉。心下凄然又苦楚。媒体对你的肯定,总是那么姗姗来迟。
那么,挑日不如拣日,干脆就在今天,十年之后,春光再现。
你的何宝荣,痴缠又任性。分分合合,辉都抵不过他一句由头来过,于是,何宝荣任性的天未亮便把辉叫醒去晨练,半夜让辉去买香烟,饿了让感冒卧床两日的辉起来做饭。这一切,辉都甘之若贻。何宝荣,黎耀辉。谁更爱谁?或者这是注定的醉生梦死。梦已醒,跳最后一支舞,微醺的灯光里暧昧的探戈,拥着彼此像拥住了永恒,心无旁骛意乱情迷摇曳跌宕,柔肠被磨碎以后,能覆盖宇宙。美到极致的画面!
你的何宝荣,淫荡又天真。谁也比不上他的矛盾,矛盾也能如此绝美。他在酒吧里流连于各式男人,眼神魅惑又迷离,却因为辉的呵斥缩在床角瑟瑟发抖抽泣。他对辉说着自己的男朋友数到天亮也数不完,表情淫荡又轻佻,转眼,却又满是醋意的反复追问辉有没有和张震发生什么,像个孩子。他坐在床上大叫“你去仆街”,待辉要他离开的时候,却又暧昧流连的喃喃"你不要舍不得“。这样一个尤物,难怪辉会抵不住他的“由头来过”。
你的何宝荣,冷漠又决绝。再怎么纠缠,何宝荣终究是一个怕闷的人,护照被辉藏了去,他找遍房间所有大小角落,歇斯底里之后,决然的摔门而去,留下房间内像被掏空了的辉——他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何宝荣自此杳无音信。辉重新搵了屠宰场的工作,猩红的鲜血在水泥地上化开又聚拢,仍是人潮汹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热闹都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好绝情的何宝荣。
辉遇见一个和何宝荣相似的男子。也许有一刻钟他爱过他,告别时情不自禁的拥抱,拥抱以后,又留住什么?该来的来,该走的走,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流连亦是徒劳。离开阿根廷之前,辉去了瀑布,一首waterfall响起,水雾弥漫,烟波缭绕,面对这么气势磅礴的瀑布,万事万物变得微不足道。辉想,站在这瀑布下的,本应该是两个人。任水花拍面,那么深沉的忧郁,嘴角泛起一丝无奈又心痛的苦涩。终于回到香港,回到没有何宝荣的生活,日子,仍是要继续。
地球的另一边,何宝荣终究不是冷酷冷血的人。回到阿根廷辉的房间,他们曾经的纠缠记忆——却是人去楼空。心存一丝侥幸,买好一堆香烟,像辉一样摆放得整齐有序。地板积了灰尘,他擦了又擦。许久,他终于心如死灰——这一次,再也不能由头来过了。紧紧拥住辉的被子,身体发肤感受最后一丝余温,抽泣,泣不成声。 Happy Together放荡不羁的旋律,映衬着片尾那么阴郁的红,滴血般怨毒,戏完了,终于明白了,你爱辉甚于辉爱你。
十年了,春光重现,我会记得你彼时的容貌,丰盛而迷离。感谢王家卫和杜可风,给予了我们一场属于两个男人的如梦似幻的春光,在他们最好的年岁——那一年,你41,梁35。演者沉醉,观者痴迷,十年春光,一晌贪欢。虚虚实实的光影交错,像陪他们造了一场华美的梦,梦里尘埃,扬起又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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