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宁浩编剧: 宁浩 / 邢爱娜 / 高建国主演: 达瓦 / 毕力格 / 戈利班类型: 剧情 /
喜剧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Mongolian
上映日期: 2005-02-15片长: 100分钟又名: 蒙古乒乓 / Mongolian Pingpong / Lü cao di
IMDb链接: tt0461804
也许是《哭泣的骆驼》拿到了奥斯卡最佳记录长片的缘故,那几年的草原题材是相当云集,并且熟悉的,摄影师无需要滤色片,便可以捕捉到那最有代表性的颜色和最具诗意的美感。草原人以蓝天为幕、绿地为席、白色蒙古包为家,他们的语言是幽怨深沉的号角,他们的财产是成百上千的牛羊,每当闲散之时,便习惯于坐在蒙古包里烧牛粪的火炉前,喝一碗马奶子酒,开始数落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过活。
宁浩的《绿草地》也是这么一部电影,摄影机投向一块蓝色幕布,毕力格一家团坐在幕布之前,与幕布上的天安门近乎完整的融合在一起,难分真假。凛风吹过,在幕布的一角扯起了些许的皱纹,年老的阿婆步履蹒跚的走出幕布的颜色,镜头转向了一望无际的草原,阿婆在瑟瑟的风中望向那个熟悉的马圈,沉静的背后其实是一片属于绿地的盎然生机。阿婆笃信那个蜿蜒而过的河流里存在他们的神灵,所以那个会发光的乒乓球成为了孩子眼中变得越来越弥足珍贵,宁浩借着这草原上平凡但难忘的点滴,一笔一划的细细描摹起这个蕴含无限诗意的画卷。
在导演的眼里,草原是贫瘠的,却也是纯粹的,它没有喧嚣,没有污染,人人都本着一颗善良而温存的心。毕力格和二锅头、达瓦是一起长大的孩子,他们只有六七岁,还是很囧的一个年龄,就已经在大草原上奔马驰骋;毕力格的父亲开始对套圈游戏上瘾,只为了在集市上套到他喜欢的西洋咖啡壶,那个被他称为“泡美国茶”的玩意儿;阿婆还是喜欢在帐篷里的油灯下纺着她的线团,嘴里哼唱着《北京的金山上》之类的老歌。他们的生活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还,守着自己独特的传统与文化,又不经意间流露出对首都北京的一份单纯的美好与幻想,导演用了大量的广角镜头来体现他们的生活画面,大多时候,人物只偏居一隅,呈现出一种油画般的质感。
到了故事的重心,宁浩将笔画集中在了三个小孩子身上,他们依稀还很年幼,却已经懂得了如何去辨认风向,懂得用灌水让掉进坑洞里的乒乓球重新浮上来。毕力格是一个满怀了憧憬的孩子,他渴望去到首都北京的天安门,只为了归还那个被遗忘在河流里的国球,为此他集合了两个玩伴一起踏上了迈赴京城的旅途。我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了草原人的这种文化碰撞,万玛才旦的《静静地玛尼石》、王全安的《图雅的婚事》、德国纪录片《哭泣的骆驼》都做过类似的情怀表达,《绿草地》不是最深刻的,却是最值得回味的,昏黄的斜阳下,三个孩子的剪影在镜头里被无限放大,影片到这里已经不再像单纯的儿童片,仿佛有了一种西部片的质感,他们原本单纯的旅途居然冷不丁的笼罩起一份悲壮的色彩。毕力格是坚守的,达瓦是倔强的,二锅头有些怯场,他掉头而回发现所有的食物居然忘在了自己的车上,依然选择铁肩扛道义,返身追逐而去,宁浩用他心底最单纯的色彩去渲染这段孩子们的知交故事,最终成就了一段感情真挚的患难征程。回家的一刻,达瓦在帐篷前被阿妈暴打,一旁的毕力格和二锅头依然颇为气愤的认为大人不讲道理,只知道欺负小孩子,他们渴望早一些长大,从而可以告别训斥和体罚。乒乓球依然是吸引着孩子们的载体,他们终将可以无限期的拥有“国球”的时候,球却被阿妈踩坏了,这个球在此处不仅仅代表希望,更是顺势指代起友谊来,它被踩瘪的一刻孩子们的关系呈现出一样的裂痕,而大人们要求他们像兄弟一样分享这只球的时候,孩子却因为搬迁而即将远离了。
这是宁浩的第二部长片,耗资不多,据说是五十万(一说800万)。它的职员表里大多是一些初出茅庐的新人,编剧邢爱娜最后成为了导演的妻子,这对夫妻档的编剧组合在随后被延续下来,一直延伸到《疯狂的石头》和《疯狂的赛车》中去。宁浩是有天分的,可以把一个属于草原的灵魂在不温不火中渗透出来,让电影质感的流露与那片绿意盎然的草地做到了完美的和谐,呈现出一种“诗”电影的味道。之后的宁浩选择了去拍商业电影,一样是大获成功,摇滚味十足,多了机械解构,却少了人情味道,又实在难以让我喜欢起来。无论如何,我都更偏爱《绿草地》中这样一片天然的草原、天真的孩子、洁白的蒙古包、以及不带一丝喧嚣的味道。 文/灰狼
《绿草地》是导演宁浩“回报师恩“的一部作品,最初这个项目是他的一位老师策划的,故事包括三个关键字——农村、儿童、乒乓球。影片中的小演员都是在内蒙当地几十所学校的上千人中选出来的,当时正值暑假,剧组组织了一个夏令营,把选出来的孩子们凑在一个学校里,每天带他们玩。在这些天里,宁浩开始了解、喜欢这些孩子,感觉到这个电影非常有拍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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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在这时,电影拍摄出现了资金问题,原定的投资方出了问题。宁浩一边设法稳住早已到位的剧组,一边与制片人算帐:原计划胶片拍摄、140万元预算,换成高清晰度录像,50万预算,而这个数字是至少可以卖给电影频道基本保证回收的低限。为了筹够这笔费用,宁浩把家里的10万多积蓄全拿出来。加上制片人的10万,暂时把剧组稳定了下来。当然,也有一些人离开了,其他人立刻组织妥当,开机。
在电影开机前,宁浩已经先派一名道具师到离驻地200多公里的外景地支起一个蒙古包,计划一两天后剧组就到。在解决资金问题的这段时间,道具师“不幸”被大家忘掉了,他只能在方圆几十公里荒无人烟、又没有手机信号的大草原上守着蒙古包。幸好他带着一箱方便面,幸好有一个羊倌路过。羊倌不会说汉语,但手势比画着,他明白每天要给这个奇怪的汉人带些水来,平时两人只能是隔几米蹲着互相打量。当剧组想起这道具师,赶紧驱车去找他时,已经过去了7、8天。当找到道具师时,大老远就看见他站在一只油桶上翘首盼望,人已经几乎不会说话了,但第一句话就是:“导演,我想回北京。”
在草原上拍摄电影是十分辛苦的,交通不便是剧组遇到的另一个棘手问题。60公里路程要开两个半小时,而这个剧组只有4辆车,每天还都有故障。摄影师杜捷回到北京把自己的切诺基开来,成为了交通主力。拍摄第一天到了外景地,车回驻地取饭,剧组早上等到天黑,饭也没来。后来才知道是当地停电,汽车无法加油。“现代人真是非常脆弱,离开这些交通、通讯工具,就太软弱了。所有在城里拍摄不成为问题的事,在这里都是巨大的问题。”宁浩事后感叹说。后来,他们发现在旁边一座山顶上大概两平方米的一块地方,站得再高一点,偶尔能有手机信号,于是在那儿放了一个油桶,远远地,经常能看到山顶上有个人站在油桶上。但看上去就在一旁的山包,从拍摄地走上去,也需要40分钟。
拍摄第三天,运送演员的面包车翻在了深沟里。一个孩子胯骨骨折,头上缝了6针;一个女演员锁骨骨折。善良的蒙古族牧民反而安慰他们:”没啥,草原上的孩子,骑马摔了也是常事。“但艰苦而多舛的拍摄令剧组的又一批人员离开。但片子还得继续拍下去,于是“机构重组”:取消场记、带孩子的当地教师做副导演、一个司机当制片主任、另一个司机当生活制片、一个录音师兼一个现场制片。令人惊讶的是,剧组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了相当高的效率,有时一天可完成四五十个镜头。宁浩不仅没有因为这些事故和繁琐失去了对影片的控制,甚至还把一些尴尬遭遇变成了影片里横生趣味的细节。“没人给我们拍纪录片,要是有人拍,纪录片恐怕要比电影还精彩。”
平静广袤的大草原上顺着河流飘来了一个白色的圆球,毕力格发现了它,将它视为晚上会发光的“神灵宝”。随着宝贝不断的受到质疑,毕力格开始尝试从各种途径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电影讲的就是这个“神灵宝”从一个宝贝逐步变成一个普通的空心塑料球的故事。换句话说,也就是童年的天真浪漫的价值观逐步被社会的普遍现实的价值观逐渐代替的残酷过程。——这个说法并不夸张,只要你抬起头回忆一下童年,就会记起小时候那些令你兴奋不已的宝贝,而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是了。它们和垃圾挤一起被埋在土里,或者在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里永远被遗忘。 故事是以三个六七岁的孩子的视角来讲的。“大人们总是会欺负小孩子”,这就是他们对成人世界的理解。简单而绝对。大人们用他们以为正确的方式来教育孩子(“不打怎么能把孩子教好”),用他们以为正确的方式来调解两个小孩儿的纠纷(将乒乓球用刀切成两半“分享”)。 空间处理的很单纯:草原和北京。北京在影片中是一个抽象的符号化的空间,它是影片开始照相用的塑料布背景,它是一个遥远的谁也没有去过的地方,它是奶奶歌里唱的有金山的地方。而一望无际的绿草地是天真浪漫的童年的象征,也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梦。 节奏很慢,人物关系也不复杂,也没有特别抓人的矛盾,所以会很闷。如果连童心也没有了的话,这片子就实在也没法看了。你的眼睛和你的价值观会告诉你他们那个宝贝就是一个脏兮兮的几毛钱一个的乒乓球,还折腾什么呢。那你就别看了。 另外,配乐用了呼麦,这很蒙古,很草原,可是与电影的感情不太搭调。不过这对于只有50万的宁浩来讲,这已经是苛求了。
我有点担心:自小生活在城市中的孩子看到这个电影,会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吗?我不必费心回答,正如我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替他们发问。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在孩子的眼中看来更是如此。 小时候,还老傻傻地盼着长大,长大了就能坐着火车上北京了。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长大了是不好的,非但不好,简直是最大的罪过。看见了太多长大的人。那些身子长大了,心也跟着长大的人,你们为什么还要活着?你们还记得自己当过小孩吗? 我看见你当着孩子的面踢一只小狗。我看见你周末也整天把孩子关在屋里做作业,而不肯给他几个小时的时间去读一本真正的好书,去野外看看美丽的大自然。我看见你的孩子也跟你学得张口闭口钱啊钱的。我看到你的孩子已经可以规规矩矩地摆弄一架电子琴或一支笛子了,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用心去欣赏一段美妙的音乐。 请问,现在的你们,是否偶尔会有那么几分钟或者几秒钟的时间,会意识到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面目存在着?当孩子问为什么,你还可能有一丁点自由的遐想吗?当孩子讲他瞎编的故事,你是否有一次不斥他胡说八道?是否有哪次,你真的在孩子面前感觉到羞愧?你敢说出来吗?你敢承认自己错了吗?不,你们不配活着!你们是在退化! 带着一颗童心来看这部电影吧!但是我竟不能莞尔一笑的!妈妈把乒乓球一脚踩烂了,我觉得那是踩在我的心上。 我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乒乓球就是夜明珠。国家就是北京。北京就是在金山上。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是真的?既然所有的真的,都已经不是真的了,那就不如让它们更假吧!能被这种善意的假包围着,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难道不是世间最大的幸福吗? 为什么要到外面去?当你走出了草原,你看见了世界,你赞叹:真大呀!它大吗?不,其实一点也不大,不会比一个笼子更大。你的梦才是真的大,不过它已经破了。 有人说我: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任性的小孩似的?我说:是啊,我一辈子都要做小孩的,我是永远的小王子!哈哈,小王子。你知道吗?只是,我这一辈子,还有多远啊?
前一阵才看了《小黄狗的窝》,看《绿草地》则完全是为了对比一下,国内和国外,不同的导演,不同的角度,去看蒙古题材,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部片里面,宁浩担任了几个重要的角色,包括导演,宁浩,就是《疯狂的石头》的导演,疯狂的石头所引起的疯狂,也让这部片子迅速在BT下载站流行起来。一个在蒙古小河飘来的乒乓球,让三个小孩为之兴奋并且疯狂,三个小孩,为了弄清楚这乒乓球究竟是什么,问了不同的人,使用了不同的方法,最后知道这是“国球”,国,就是很大的事情了,因为熊猫是“国宝”,所以国球也应该是很珍贵的。于是有了上北京贡献国球的过程,这也回应了片中1开始就以北京天安门的海报作为拍照片的背景,有一点点的俗套,但却有一点点的纯朴。每个人,对新生的事物,都会有一个探索的过程,这个探索的过程,有时候是很枯燥的,也是很无奈的,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寻找真相的过程是非常困难的。小孩,没有什么主观的意见,头脑没有经过太多的“污染”,所以他们的探索过程看起来有点幼稚,但实际上却很有意义,我们小时候难道不是这样嘛?而大人们的追求,往往就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了。毕力格的父亲,从各种途径,了解到咖啡,了解到荷兰风车,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产品去跟商贩换取另外一种新鲜的产品,仅此而已。其实,在探索的过程中还会遇到很多诱惑,还会碰到很多钉子,小孩眼中,一个乒乓球比什么都重要,其实,恰恰是我们大人身上,缺乏的就是这种探索的精神。看到这个文章,闭上眼睛想一下,最近是否碰到一些难题,最后却以放弃告终?最近是否碰到一些事情,或者某个人,正在挣扎是否放弃?或许,这个时候,只需要坚持,或许,真的需要坚持。宁浩的作品,似乎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寓意还是比较深重的,他更侧重于讲述草原的故事,包括《疯狂的石头》也不例外,而《小黄狗的窝》则没有那么凝重,德国导演更侧重于讲述蒙古草原的生活方式。 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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