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部流落日本的绝版禁片，窥见一个纯粹的徽州《砚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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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刘冰鉴
编剧: 程珑 / 林黎胜
主演: 李滨 / 肖林 / 陈颖妍 / 黑婧环 / 傅程鹏 / 更多...
类型: 剧情 / 悬疑 / 惊悚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普通话
片长: 88分(日本VHS/公映)
又名: Inkstone

一座典型的徽州老宅子，一个下肢瘫痪的老太太，一块祖上留下的大砚台，还有一个早已退休的古董师，电影就是从这开始的。古董师被老太太家的这块光滑锃亮、大得足以睡下两三个人的石砚吸引，经常老远跑来看望老太太，劝她卖了砚床，到大城市去治病。但老太太怎么也不肯卖，因为这砚床的背后藏着一段需要用一生守护的往事。

她年轻时嫁给了村中富户吴家的独生子，过起了无所事事的少奶奶生活。吴家少爷对她很好，但美中不足的是结婚一年多，她还没有怀孕。他们求医问药，仍不见一丝效果。老爷怪他们没给吴家留下香火，威胁要取消少爷继承家产的权利。吃药吃昏了头的少爷想出借精生子的主意，他让她同年轻厚道的男仆人阿根生个孩子。虽然不愿意，她还是同意了，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怀上孩子，却因此和少爷产生了嫌隙。就在她对阿根渐渐多了好感之时，少爷违背先前的诺言对阿根下了毒手，而不久之后少爷也因为吃药太多而早逝。


影片的结尾，老太太的侄媳妇背着老太太找来收古董的人，他们将巨大的砚床搬开，人们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一副森森的白骨压在砚床下。而在搬开砚床的同时，老太太咽气了，她守着这个秘密、守着曾带给她欢乐的阿根的尸骨过了大半辈子。


这部电影是刘冰鉴导演的处女作，还获得了1996年金鸡奖提名，但因为题材敏感在国内销声匿迹，直到热心的影迷从日本购得影碟，并得到导演本人的许可，才让这部杰作重见天日，因此我们现在看到的片源都是日语字幕的。

这部电影在徽州取景（如宏村、屯溪老街等），大量徽州的风景特写，让我们看起来既熟悉又感动，仿佛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小时候隔壁家的老房子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迄今为止把徽州元素和故事情节融合得最好的一部电影，甚至比张艺谋那部大名鼎鼎的《菊豆》还要出色。电影中时不时就会出现的村庄、马头墙、小巷、石桥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过渡镜头，正是因为这些独一无二的画面，才给这个故事营造出了一种深沉的颇具底蕴的文化氛围。

回廊挂落花格窗，你可以在徽州找到电影中大量镜头的来源，不光是商贾富户的豪宅，即使是寻常人家的小户民居亦不乏雅致与讲究，平面布局、空间美学和雕刻艺术的综合运用都充分体现了鲜明的地方特色。



当然还有那些关于天井的深邃的特写，人们坐在室内，可以晨沐朝霞、夜观星斗。经过天井的“二次折射”，光线变得比较柔和，给人以静谧之感。
老太太家中的摆设简直和徽州家里的厅堂一模一样！还有那两把小竹椅和那盏煤油灯，真是有说不出的亲切感！


电影中还有一些特别值得一说的小细节，例如，提到了歙砚（婺源龙尾砚）和徽墨（电影中为“老墨”）。在老太太的侄媳妇和一位商家的对话中，侄媳妇说家里有一块能睡下两三个人的大砚台，问能卖多少钱，商家回答得看材质，要是婺源的龙尾砚，那就不得了啦！


（转自微信“在婺源”，略有改动）


少爷：
        很久没有这么叫你了，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家里最近老是下雨的，砚床像块冰块似的，都不敢碰。老是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我们相遇的那天，想起我们跳过的舞，想起你给我讲过砚床的故事。

遇见你，我相信是上天的缘分。你为我描眉打鬓，给我照相，留下了我年轻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是的，我也喜欢你。

阿根的事情，改变了很多，甚至把我们的生活搞得面目全非。我不是埋怨你，只是你让他进入我们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不存在了。这些年我想了想，我不是你们家族的生产工具，当初我想即使我们没有孩子，我们也会生活的很美好，不是么？我会爱你，你也会爱我。可是，你只是喜欢我罢了。

那天晚上，我发现我变了，变得漂亮了。但是我又为这样自己的感到羞愧，甚至那种快感都是一种罪恶。可那就像邪恶的种子，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却感受到慢慢的在身体里发芽。我明白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传达，渐渐的我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因为这是我喜欢的，我爱的，我想的。

我开始想念阿根了，想念他的压迫，他的冲撞，他的不知停歇，想念他对我的爱。在他那里，我得到了你永远不愿给我的，他的怀抱，他的喘息，他的茫然单纯。只要他说，我一切都愿意给他，甚至为他去死。

我再怎么舍不得他，他还是要走的。而最终，你帮我留下了他。
是你，亲手毁掉了我们的生活。也是你，让我走上了自由之路。
我谢谢你，也爱你。
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些，愿你在另一边好好生活。
珍重。


小学的时候，中央六，电影频道
晚饭的时候放了这么一部电影
前面全都没有看懂
就看懂了最后一幕

阴森森的一具完整白骨
吓得我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
还有那个老太太

整个电影就记得这么一副场景了
想起来找找看，居然找到了
但是再也不想看了

怕><


我看过小说原作很短的一篇故事，那时候他们是因为画相遇，少爷很喜欢画画，他们在砚床上摆姿势绘画，甚至就是裸画，还在床上做各种的姿势XX，原版故事里面的床是四尺长的，电影里的床比一个人还长。原版的故事是因为经常坐这张砚床，这个女的身体可能是受寒了，不能怀孕，没有写太多别的东西。原作下面一篇小说，里边讲的是关于石墨的故事，两个人因某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他们开始时候用石墨摔成两半儿做的定情物，女方还是大户人家小姐，女方因为被许配给另一户人家但是不愿意郁闷而死。在文革时候破四旧就有歪脑的人把这个女的墓盗了，挖出来很多文物，其中就有那半个石墨。这样一改，剧情更有悬疑和震撼性，让人非常触动，不过有些内容多落于俗套，女主和长工之间微妙的感情铺垫不够突出。这个古董师的出现似乎勾起了她对生活的憧憬，无奈年老体衰，也可能是她只是想把砚台的秘密告诉他。符合年代的感觉，提醒当时大众不要留在旧思想的壳里，要敢于冲破约束，解放思想！



 江南水乡偏僻的村庄，一座老式的宅院里，下肢瘫痪多年的孤寡老太太，独守着祖上留下的一块大砚台，打发着难耐的时光。天井中的这块大石砚，光滑锃亮，大得足以睡两三个人。一个老古董师被这砚床吸引，经常来看望老太太，劝她卖了砚床，到大城市去治病。久而久之，老古董师成了老太太与外界唯一的联系。老人不肯卖砚床，他就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来。他给老人带来了轮椅，带来外面的消息。他每次到来，都勾起老女人对往事的回忆，使她深深沉浸在年轻时两个男人带给她的欢乐与痛苦中。
   年轻貌美的她嫁给了村中富户吴家的独生子，过起了无所事事悠闲自得的少奶奶生活。吴家少爷对她很好，教她跳舞，为她化妆、照相，俩人相亲相爱。美中不足的是，他们结婚一年多了，还没有怀孕。老爷怪他们没给吴家留下香火，甚至要取消少爷继承家产的权利。少爷为此不知吃了多少补药，少奶奶每日捣药、煎药，服侍少爷吃药，可不见一丝效果。两人终日叹息。 一日少爷突然想出一个办法，他想让妻子同年轻厚道的男仆人阿根生个孩子。少奶奶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含着屈辱同意了。她从阿根身上尝到了一个真正男人所给予的欢乐。可她仍没有同阿根怀上孩子，渐渐地少爷开始嫌弃她，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她记得丈夫说过的话：不难为阿根，只是将他打发走。她怀着矛盾的心情要阿根走。阿根走之前，他俩终于忍不住相互间的吸引，在砚床上相拥在一起。不料这一幕被少爷看到了。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对阿根下了毒手。 吃补药太多的少爷三十岁就死了，少奶奶守寡、守着这砚床至今，她的远房侄媳妇照料她的饮食起居。侄媳妇一直暗算着想把砚床卖个好价钱。她背着老人找来了收古董的人，他们将巨大的砚床搬开，人们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呆了：一副森森的白骨压在砚床下。 在搬开砚床的同时老太太咽气了。她守着这个秘密、守着带给她片刻欢乐的男人——阿根的尸骨过了大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