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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英雄》:重庆耿直男抢银行恩仇录

导演杨庆
编剧杨庆
主演陈坤 / 白百何 / 秦昊 / 喻恩泰 / 王彦霖 / 更多...
类型: 剧情 /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普通话 / 重庆话
上映日期: 2016-04-01(中国大陆)
片长: 98分钟
又名: 火锅 / Chongqing Hot Pot
IMDb链接: tt5596352












文 / 赤叶青枫

今年的香港国际电影节上,有部影片格外引人注目。它不仅获得了成为电影节开幕影片之一的殊荣,而且全球首映后观众好评如潮,为本届电影节创造了一个麻辣味道十足的开门红,甚至有业内人士预言这将是2016年春天最具黑马相的电影。而这部影片则正是打响内地影市四月第一枪的《火锅英雄》。

该片讲述了一个非常疯狂的故事:三个发小刘波(陈坤饰演)、许东(秦昊饰演)和王平川(喻恩泰饰演)在重庆的一个防空洞内合伙开了一家名为“老同学洞子火锅”的火锅店。由于经营不善,几人落得只能转让店铺还债。为了店铺能卖个好价钱,三人打起了“扩充门面”的主意,自行往洞里开挖。没想到,在扩充工程中却凿开了隔壁银行的金库!在“拿钱还是报案”的思想拉锯战中,三人与在银行上班的老同学于小惠(白百何饰演)再度聚首。原本合谋一起设计补洞,不料更大更多的意外接二连三持续发生……

这是继《疯狂的石头》之后又一部以重庆为背景的黑色幽默电影,其中导演杨庆、主演之一的陈坤都是重庆人,整部电影也是在重庆取景拍摄,语言也是以重庆方言为主,“火锅”这一极具重庆特色的美食亦被作为片中的重要元素引入,因此当地地域性色彩较为浓厚,有着深深的“重庆烙印”,就连三位男主角片中初中读书时的绰号“沙坪坝草蜢”也如重庆火锅一般,透露着一种重庆特有的味道。不过,由于影片前半部分节奏略有拖沓,剧情推进较缓,因此就整体品质而言,若想超越《疯狂的石头》,坦白说恐有难度,但如果你对其预期不是太高的话,观影后说不定你反而会有惊喜!因为其疯狂程度比起“石头”来,可有过之而无不及——

炸金库、撞车、抢银行、火锅店群殴、小巷浴血单挑……《火锅英雄》中,论场面,虽没有千军万马,惊天动地,但也曾多次千钧一发,命悬一线。论人物形象,主演之一的陈坤真真豁了出去,不仅演的卖力,而且在片中不惧以被打肿的“猪头脸”正面示人——虽然陈坤近些年来不想仅靠颜值吃饭,频频挑战各类截然不同的角色,不过无论是片中造型还是经历,如此狼狈如此惨迄今为止尚属首次。还有另一位主演喻恩泰,虽然在此片中角色正面,但视觉上和从前完全判若两人,昔日清瘦文弱的“吕秀才”已然摇身一变成了脑满肠肥、长发飘飘的怪蜀黍,实在有些惨不忍睹!若没有留意片头字幕,很多人很有可能都未必能认出是他出演。试想,这样的剧情、这样的场面、这样的人物角色实在有些重口味,故而瞧着台前幕后的主创们完全是“疯狂做出戏”的理念在拍摄这部电影。

值得一提的是,主演方面,除了陈坤和喻恩泰之外,另外两位主演秦昊和白百何在形象上虽然没有前两者那么富有突破性和视觉冲击力,但是在各自的角色性格的塑造和表现上,他二人也在不同程度上分别颠覆了自己以往代表作品里给人留下的惯有印象。其中秦昊不再娘炮,转而热血;白百何也终于不再继续“小妞”,而是开始挑战展现腹黑心机的内心戏,他们这样的角色转变令影片又多了几分新鲜感,故而虽然他们和喻恩泰在片中的重庆话跟正宗重庆人陈坤相比,显得并不地道,但众人演技上的努力有目共睹,因此看着还是令人眼前一亮。

而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众主演的卖力演出,从而此片彰显出了重庆男人的典型特色:脾气火爆、耿直、耙耳朵(注:四川方言,形容惧内、“妻管严”)、重义气、快意恩仇等。所以,影片中最感人的一幕其实并非是刘波不顾性命拼死也要抢回落在银行劫匪手中那封昔日于小惠写给自己的情书,而是当他被黑社会大哥带人拦截时,许东和王平川的搏命相护;是一向耙耳朵的许东忽然“雄起”对着电话里的妻子的一声怒吼,然后搏命撞车黑社会大哥抢包的男儿血性;是王平川被歹徒挟持时不想连累兄弟情急之下叫出的那句“不要管我”……

故而,看一部《火锅英雄》,与其说是看四个loser如何与银行劫匪斗智斗勇成为英雄,如何疯狂出击逆袭人生,上演一出轰轰烈烈的恩仇录,倒不如说是看一段重庆好男儿的兄弟义,发小情。那份情谊,真真千金难买,万金不换。


文/公元1874

十多年前,我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看到爸爸在严肃地看本地新闻。原来,市区发生了银行劫案。几个蒙面匪徒闯进最繁华的街的最热门的商区里最大的银行,持枪和警察对射,携款逃离。

这个事情给我冲击力太震撼了,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电视画面里戴头套匪徒的轮廓。

后来看港产片,《省港旗兵》等等枪战片,里面内地来的特种兵,在香港成了悍匪,提着AK47,在街头和赶来的警察火拼。开头以为是香港的编剧瞎写,结果后来发现,真事改编。

悍匪叶继欢当年与警察枪战的照片
悍匪叶继欢当年与警察枪战的照片



年少时候迷恋的这些粗糙动作片,现在也一去不复返了。《无间道》里主角加起来就开了不到五枪,《寒战》里主角也开始斯斯文文的演故事了。抢银行这个违法乱纪的刺激事情,也不太合常理的出现在社会了。更多的是像《窃听风云》那样,想抢别人的钱,想抢几千万?去股市啊,去搞房地产啊。傻子才抢银行呢。



时代啊,真的变了。

时代不同,黑社会都去炒股啦
时代不同,黑社会都去炒股啦




所以,在《火锅英雄》里,看到一起以银行金库劫案为故事核心元素的电影,还是有点激动和感慨的。因为在今时今日,抢银行已经是个过时玩意儿的情况下,这么不合理,还要这么拍,那么,这明显是一部充满着念旧情结的电影。

比如选择重庆作为案件发生地,选择一个破旧的银行和破旧的金库去打劫。难以想像这部电影要是放在上海外滩或者北京CBD该怎么去拍(当然资金和条件好像都不允许)。





重庆是个有趣的城市,你住在一楼出门走十米,可能就是别人家的十四楼。依山而建,穿山而过,山城的美名并非浪得虚名。

有一次我在重庆出差,按照目的地用手机导航,还有130米的一条街道,结果竟然海拔差异就有100米,走完这条路等于是爬山,我已经气喘吁吁。

更佩服的是这么地形复杂的城市,竟然有地铁(准确说是轻轨,但我更愿意叫它地上铁/空中铁),每次去重庆一定要去坐,去感受在各个山头之间晃荡、在别人住宅楼里高速穿过的奇异经历。

重庆,其实才是真正的魔幻之都。


在这样的魔幻之都应该很适合怕电影,可惜多年来在这里取景的戏并不多,近年来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宁浩《疯狂的石头》了。但宁浩对于城市元素其实选择得很谨慎,影片里展现重庆的地方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罗汉寺,而寺庙脱离了重庆在哪都能成立,倒是只剩下开头那段缆车戏和中间两个双胞胎老头拉绳索、打麻将有点重庆风味。


如今,这部《火锅英雄》真的是把重庆拍成了戏里的主角。无处不在的火锅和轻轨,都向大家展示着这座城市的奇特之处,甚至最重要的防空洞戏份,也跟重庆息息相关——重庆为什么有这么多防空洞呢?因为抗战时期国民政府撤退到重庆,重庆成为战时首都,也遭受了日军多年的轰炸,因此重庆在抗战期间修建了大量的防空洞用来抵御日军。关于这段历史,冯小刚的《1942》里略有提及,而马上要上映的《重庆大轰炸》则是正面描述。




扯远了,继续说《火锅英雄》。这部电影一开始我很好奇导演怎么拍,抢银行这事国内电审制度是绝对不让通过的,难道如本文标题所言,真让陈坤去抢银行?后来看了才知道,导演玩了个小花招——抢银行的不是主角,另有他人,主角阴差阳错的卷进了这件事,还做了回英雄。然后我又害怕的是,这类故事通常最后警察都会天将神兵将坏人绳之于法,非常没劲。导演又玩了第二个小花招,在最后主角一行人和坏蛋厮杀半个钟头的情节里,警察同志不但没有出现,而且是合情合理的没有出现。

于是,这部犯罪电影里,就是我们的主角和一个接一个反派们的搏斗。



主角四人组——陈坤、秦昊、喻恩泰,白百何。四个人都是同学,三人上学时暗恋白百何,但最后谁也没开花结果。毕业后三人大概做过各种各样的事,但混得都不如意,而后合伙,开了家具有重庆特色的洞子火锅。





但是,陈坤爱打麻将,秦昊整天被老婆管着,心思都不在火锅店上,只有喻恩泰一直在店里做,可他唯唯诺诺的样子也当不成老板,所以火锅店连年亏本,面临转让。陈坤打麻将欠下20多万,也需要把店卖了拿钱来还债。



在这个当口,众人意外的发现火锅店连通着银行金库。而当他们为拿不拿金库的钱而天人交战时,另一笔匪徒也盯上了这个银行。故事,就这么展开了。





必须要说的是,从和观众斗智斗勇的程度来说,这不是一部合格的作品。挖地道挖到银行金库这是个被很多电影用过的烂梗,里面的很多细节也经不起推敲(比如金库破那么大一个洞竟然银行没有一个人发觉),除此之外,跟着白百何前后脚准时出现的逆光和“致青春”校园情节,都显得有点无聊和白痴。但抛开这些,整部电影的精气神,却令人为之一振。



秦昊的“粑耳朵”和喻恩泰的“怂包”先不提,聊聊陈坤这个角色。





首先陈坤是重庆人,演这个戏也算是本色出演,当然这个本色仅止于口音。他的角色就是一个一事无成也没什么才华的普通人,有着西南人民大多都有的恶习——打麻将,而且打的是“大麻将”,所以欠了几十万,追债都追到家里来了。有事业也不好好干,开一个重庆的全民食物店——火锅,也搞得入不敷出。



人活了几十年,什么也干不好,还和爷爷妈妈挤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苟活着,等妈妈出门了,偷偷和爷爷抽烟,大概是他一天里最放松、最自由、最无拘无束的日子。


这种过一天没一天的麻木日子里,直到阴差阳错的站在金库里面,面对几千万现金,那些花花绿绿的人民币似乎要改变他的生活,和已经成为银行职员的白百何再度见面,尘封的记忆又唤起了——十几年前在校园里,他是叱咤风云的“偶像组合”成员,但那些光辉日子好像已经离得很远很远了……

而白百何同样过得不如意。同事不喜欢她,上司排挤她,日子过得像点钞票的流水一样乏味。

这群不如意的人,在这起银行劫案里,重新找回了自我。

英雄?他们显然都不是。也许有人不理解为什么最后陈坤一定要跟反派死缠烂打,从银行打到火锅店,再从火锅店打到大街上,再打到后巷里,再打出一场车祸。

某种程度上我能理解这个角色,因为他在过去几十年的人生里,过得极其窝囊。只有在这几十分钟的日子里,他像一个英雄,他向全世界,特别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证明了自己是一个英雄。




所以看着陈坤,最后满头鲜血,眼皮爆裂,依然要对反派穷追猛打,那种“死了也要干”的精神,啊,令人悸动。



导演拍《火锅英雄》的过程,也不容易。



杨庆,2009年拍过一部《夜·店》,小成本,讲述夜晚超市里发生的故事,同样也是一起劫案。小格局,但很有趣。

后来他和男主角徐峥一起弄《泰囧》,剧本改了若干稿徐峥也不满意,谈不拢,不欢而散。

接着2013年开始筹备《火锅英雄》,甚至都建组了,但还是没能拍成。

几经周折,2016年,我们终于见到这部电影。

他很喜欢银河映像和杜琪峰,所以我们在电影里,处处可见对于杜琪峰的致敬。比如最后杨坤在雨里的街上挣扎,身边的行人打着黑色雨伞对其视而不见,这就是2007年银河作品《跟踪》里,徐子珊寻找杀手梁家辉那一幕的重现。


《跟踪》的雨伞戏
《跟踪》的雨伞戏

《火锅英雄》里杨庆对《跟踪》的致敬
《火锅英雄》里杨庆对《跟踪》的致敬




他很喜欢韩国电影,所以在悍匪巧遇黑帮老大后,安排了一场对砍戏,在镜头语言上,向朴赞郁的《老男孩》保持一致,进行致敬。

《老男孩》的监狱=《火锅英雄》的防空洞
《老男孩》的监狱=《火锅英雄》的防空洞


他很喜欢重庆,毕竟是自己的老家。所以他选择在这里拍摄《火锅英雄》,并且把这座城市的精神融入了电影。



重庆是中国四大火炉之一,有一年的地表温度甚至到了78度,把地上的青石都烤得裂开了。它很燥热,躁动,充满着不安感,像沸腾的火锅。但在火锅下面,拨开那层厚厚的红辣椒和牛油,还有好多东西。不然,那火锅的味道,不会这么香。




看完《火锅英雄》,走出影院,觉得有点饿。





我跟徐小姐说,不如我们去吃火锅。

徐小姐说,好啊。

我又说,不如下周去重庆。

徐小姐又说,好啊。



——完——



PS:十多年前过去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个轰动全市的银行劫案最后如何收场,坏蛋抓到没有。但衷心的希望以后再也不会有,所有的银行劫案,都只发生在银幕的虚幻世界里。

(有少量剧透)
好几年前,在电脑上看过一部小成本喜剧,那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晚上的短暂时间里,发生在一个超市的封闭空间内,由夜班营业员、老板、劫匪几组人马共同上演了一场关于要债、抢劫等啼笑皆非却又惊险悬疑的故事。
当时看电影只是为了图个乐呵消遣,看着看着却觉得虽然影片粗糙稚嫩,但还挺有趣,能看出创作者的用心,后来查资料,发现那是导演的处女作,更觉得难得,便一直关注这位年轻导演。
因为,大家都期待一个有些才华的导演能有更好的发展,能不为钱担忧专心去创作,能在资本充足的情况下拍一些更好的作品,而不是如当下的某些行业乱象,一些毫无才华,对电影毫无敬意之心的人,凭借着名气和资源,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想怎么圈钱就怎么圈钱。
刚才说到的那部喜剧,就是《夜店》,那位青年导演就是杨庆,而时隔7年,他真的拿到了更多的资金,用得起陈坤、白百何这种一线大咖演员,这次,他拍了一部叫《火锅英雄》的黑色犯罪片。一位导演,隔了这么多年才能有新作品,在我的猜想里,他或许在寻找资金、说服演员这些事情上遇到过很多难关,也一定对新作品有强烈的执念,才能坚持到此时。

如火锅般的辛辣气质
看完《火锅英雄》,有一点心里落差,但整体观感如当年看完《夜店》一样——惊喜。
从故事层面来说,导演的野心更大,讲的是银行抢劫案,要渲染的是兄弟情,故事以匪夷所思的路数开始,因为火锅店的扩建,打通了一个与银行金库的相连接的洞,三兄弟不仅要面对金库内成堆现金的诱惑,还要想方设法把洞补上,正因这次事故,他们遇上了高中同学于小惠。
在故事逻辑层面,我心里存了不少疑问,比如,银行的金库里出现一个大洞,真的没有人发现吗?一群人想要去乔装去金库做测量,真的是一件嘴上说说就能实现的容易事情吗?在千钧一发的劫案现场,于小惠真的还有机会从容不迫地与劫匪谈人生话青春吗?
虽然剧情逻辑上存有疑问,但是影片整体有一股特别能立起来的精气神,可能就像火锅一样,就像重庆的气质一样,辛辣,生猛,就像少年憋着一股气,特别脆生,也能打动人。从影像风格上来说,导演杨庆这些年可能去银河映像进修了,影片气质黑色、锋利,在剧中,秦昊的车上写着“PTU”,毫不避讳地表明了创作者是银河映像的超级粉丝。而在影片中,从秦昊撞车那场戏里,以及最后雨巷追逐的场景中,都能看出一些模仿痕迹。
看完《火锅》之后,我又看了一遍《PTU》,如果按照模仿秀来说,两部电影不是在一个段位上的,杨庆还是一位炽热而青涩的学生;但作为一位导演的独立作品,《火锅》依然是一部有很风格气质浓郁的电影。

白衣少年与黑色杀戮
其实,在这部黑色电影中,我却看出了青春片的气息,在故事讲述过程中,于小惠与刘波的陈年旧情一直穿插其中,三个跳《失恋阵线联盟》的少年与一个受欺负的小女孩,在某一个青春时刻相遇了,就因为这场纯洁得不得了的相遇,少女时代的于小惠喜欢上白衣少年刘波,更对这个人心心念念十几年。

白衣少年的形象,在刘波和于小惠的故事里,是一个很美好的意象,他们出现时,有温暖的大逆光,连工厂车间里的浮尘都像是在阳光下舞蹈。
其实陈坤、秦昊、喻恩泰所出演的这三兄弟,他们的人设和性格也依然是少年形态,陈坤与妈妈外公住在一起,遇到事情总想到“外公年纪大走不了”,犯了错被秦昊扇巴掌,他像个小男孩一样委屈地低着头;秦昊是唯一结婚的,他张扬、惧内,但“妻子”是一个只存在在电话中的符号;喻恩泰是我们最熟悉的“沉默的人”,隐忍、承受,看似胆小,却也仗义。“人到中年”这几个字,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失落是碌碌无为,也可能是“少年气”太重,才使得他们“混不好”,正是这种失落引发了整个故事。

在银行劫案的故事里,“白衣少年”的形象则是杀戮与欲望,那几个劫匪摘下面具的一刻,观众会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年轻,却如此狠毒,在劫匪穿过防空洞要逃跑时,他们乔装打扮换上了白衬衫,他们背着钱拿着砍刀,猛然一看真有少年的不羁潇洒。这场杀戮戏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导演拍得太真实,不同于一般秀招式的打戏,这场戏真的是往身上捅刀子,刀刀进肉,震撼而颤抖。
最后刘波与劫匪的雨巷恶斗戏份,也很有象征意味,即使身负重伤,即使要艰难逃命,白衣劫匪都要拖着钱,怎么都不愿意放弃红彤彤的人民币,就像是蜗牛拖着沉重的壳,欲望的扭曲被以一种很戏谑的方式表现出来,而白衣劫匪的结局,却出乎意料,他被车撞死,几乎只在一瞬间,这其中,导演想要表达的是无常,还是宿命?


最后,很想去一趟重庆。在片中,刘波出场时,和于小惠出场时,我时常会有穿越感,一会儿像地下电影,一会儿又像都市爱情片,明明是一座城市,火锅店和轻轨的场景,却特别分裂,真想去亲身感受一下这个传说中的魔幻现实主义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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