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
编剧: 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
主演: 茱蒂蒙·琼查容苏因 / 桑尼·苏瓦美塔农 / Sarika Sathsilpsupa / 阿帕西里·尼蒂巴 / Thirawat Ngosawang / 更多...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泰国
语言: 泰语
上映日期: 2019-12-26(泰国)
片长: 113分钟
又名: 无痛断舍离(港) / 就爱断舍离(台) / Happy Old Year / ไทม์แมชชีน
编剧: 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
主演: 茱蒂蒙·琼查容苏因 / 桑尼·苏瓦美塔农 / Sarika Sathsilpsupa / 阿帕西里·尼蒂巴 / Thirawat Ngosawang / 更多...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泰国
语言: 泰语
上映日期: 2019-12-26(泰国)
片长: 113分钟
又名: 无痛断舍离(港) / 就爱断舍离(台) / Happy Old Year / ไทม์แมชชีน
《时光机》是84年出生的泰国导演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Nawapol Thamrongrattanarit)执导的第七部电影长片,在过去几年中他的创作在商业作品和独立艺术之间游刃有余,尝试了剧情片和纪录片的各种类型。在前作《死于明日》闲聊死亡降至,在《恋爱诊疗中》探讨工作和健康生活,在《36》中定格摄影和记忆,无论话题轻重、艺术与否,其实坦荣瓜塔纳利电影的内核都离不开对于当下年轻人生活方式、人生态度的一种关注,这部《时光机》也是如此。
审美上拥抱极简主义、将“断舍离”奉为行动哲学成为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标签。《时光机》以“断舍离”的六步法则为章节,打开一个女孩告别过去开启新生活的故事。瑞典深造归来的Jean回到泰国,她不仅准备开启自己的家居设计事业,同时立志于将北欧的极简主义哲学贯彻于生活中。新的工作要求她必须有一个独立的工作空间,于是Jean决定以断舍离的方式来彻底清理她和哥哥以及母亲共同工作生活的旧宅(过去曾是一间音乐教室),把它改造成一个符合极简主义美学的工作室。
Jean很快就说服了在家开服装电商小店的哥哥,拉拢了好朋友一起帮她寻找设计参考。但这项工程执行起来并不只是扔东西那么简单,她遇到的第一个阻力来自于母亲。经营音乐教室和乐器修理的父亲很早以前就离开家庭,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在父亲留下的一堆旧物的包围中原地生活数十年。即使大多东西都不用,只是热衷于在家唱卡拉OK,母亲依然极力反对Jean的计划:“家里空成这样,你疯了吗?”
Jean依然不屈不挠从自己和哥哥的房间里收拾出来积攒多年的物品:课本、唱片、旧杂志、老款手机、磁带机,这些物件就好像打开了尘封的时光之匣,追溯回与之息息相关的过去的生活方式,而随着信息化和数字化时代的到来,这一切都成了笨重的无用之物。尽管时代生产力变化和生活方式的变革使他们被赋予的功能性逐渐消失,这些物品身上有更多过去的经历和与人相关的回忆,Jean似乎并不能无情地将这部分都割舍给废品回收站。于是她决定将这部分物品还给赠予她的人,由此与多年不联系的朋友有了交集。
胶片相机和旧胶卷是来自于前男友Aim的物品,这成为她清理计划中最大的情感阻碍。回国之后一直步履不停朝着事业和生活的未来往前冲的Jean为难地停顿了下来,在归还物品的过程中不得不去面对自己没有好好告别的感情,去向当年自己不辞而别的那个人说抱歉,并且审视自己并不完美的一面:自私、冷漠、功利和逃避。
坦荣瓜塔纳利冷静简洁的镜头精准地抓住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瞬间,慢慢构筑起围绕Jean这个人物展开的故事,在她身上有很多我们自己和身边人的熟悉的影子,那些决心要完成目标时的野心勃勃、那些重拾遗忘在角落里的物品时排山倒海的回忆、那些迟迟不肯面对自己错误时的逃避和懦弱、那些旧照片中定格的画面所唤醒的记忆温存。同时电影通过Jean这个人物的故事,也对时下流行的“断舍离”行动哲学进行了反思。
在“断舍离”精神的背后,其实是当代年轻人的生活焦虑。在物欲横流、消费主义盛行的现代社会,人们的注意力和精力越来越容易被海量的信息和品类繁多的物品所吞没,进而却发现自己失掉了时间和行动力。“断舍离”主张将物品减到最少,可支配的时间会增多,丢掉不必要的杂物,这样才能夺回对自己人生的掌控力。
“断舍离”固然可以帮我们更好地整理空间、工作生活,但却并不能完全解决我们对生活的焦虑和无力感。就像片中Jean的好朋友说得那样:“扔掉一件东西很容易,但忘掉一个人却很难。”毕竟我们的生活并不完全是由物件和信息组成,更是由家人、朋友、伴侣等等人际关系所构成的复杂生态。只是生产力空前的强盛和信息化浪潮的到来,让我们每一个个体都过于容易地被包裹在繁多物品和信息之中,让物品成为自我的延伸,而过多的自我凝视阻隔了与外界更多的关联,放大了我们的焦虑和迷茫,也让我们变得更加自私冷漠和麻木不仁。
在Jean身上,我们并没有看到“断舍离整理术”所带来的魔术般的人生改造,事实上在这部电影里,比幸福的未来蓝图更重要的是关于过去的回忆,或者说是我们如何处理与过去的关系。Jean试图践行极简主义来开展设计师事业,同时则借此机会切断与过去的联系,与不好的回忆说再见。这些回忆中有父亲离开家庭所带来的伤痛,也有对前任的感情羁绊以及对自己突然消失所心怀的愧疚。人类的心理防御机制总是会筛选那些有用的经历,为了更好的生存而暂时压抑那些负面的回忆。所以我们始终都生活在不断遗忘、迭代更新的状态中,在当下的判断中产生我们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主观看法。但人类终究不是完美无缺的机器人,并不能像电脑一样从硬盘驱动中卸载一段数据一般却删除记忆,某段记忆可能会被淡忘,却被时光悄悄地雕刻在物件上,单单一张照片、一条围巾或者一封书信就可以把过去的色彩和温度还原在我们的脑海中。
曾经经历过物资匮乏的我们的父母一辈就像Jean的母亲一样无法接受“断舍离”,电影由空间整理的话题引入,将两代人在价值观和生活态度上产生的代际冲突展现得淋漓尽致。Jean近乎于冷酷无情地清理掉一切父亲所留下的物品,包括那台没有人弹的钢琴,而因此与母亲发生激烈的争吵,母亲不愿意放手的执念被Jean认为是一种错误的方式,而母亲把Jean强加于别人的计划斥为自私:“难道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念想吗”。但自认为完美的焕新计划,依然剪不断过去情感的错综复杂,让Jean迈开步伐大步前进。她不能摆脱父亲不告而别的阴影,独坐在钢琴前痛哭流涕。她夹在过去恋情的点滴记忆和前男友Aim也在move on的现实中怅然若失,在酒店空荡房间度过新年,被孤独和空虚的回响所击中。
“Don’t Look Back”(永不回头)是电影中断舍离整理法的最后一个步骤,对于实现个人成就达成进步来说,这也许是最理性也最优化的做法。但作为复杂而感性的人类,我们可能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坦荣瓜塔纳利将理想化的自我实现和情感的复杂性糅和在故事线索中,在电影的前半段以干净利落的轻喜剧方式呈现,清新小品但不甜腻。但后半段花了更多篇幅在爱情线索,太多的告别对白和哭戏场景让节奏明显拖赘了下来,有些落入感伤主义的俗套。
犹记《千与千寻》中的那句话:“曾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事实上,我们的一生,正是由一束束过往的记忆、当下的细微感知与对未来的预想所构成的。问题是,应该如何处理好生活与记忆的关系?泰国导演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的新作《时光机》便对此作了意味深长的讨论。
年轻女孩小琴回到家乡,迷上了“断舍离”美学的她看不惯哥哥阿杰与母亲对家中旧物的不舍,誓要用“极简主义”的设计理念来彻底整理杂乱拥挤的屋子。
说干就干。影片由此引入断舍离的“六步指导”。
『第一步:设定目标,寻找灵感』。小琴拜访了设计师,在家中学习日本极简主义家居达人的教程。
『第二步:不要怀念过去』。所有的旧书都要丢弃,因为“出版业已死,电子书不占空间”;旧CD唱片也要扔掉,因为“现在是苹果音乐及在线音乐平台的时代”;自己用过的黑白屏旧手机、电子词典、旧课本、成绩单,以及各种纪念品,都要装进黑色垃圾袋中。
小琴的想法恰恰反映了互联网数字时代的伦理:过往的物件不再珍贵,一切都变成虚拟的,小小的手机藏进所有,轻巧便捷的“在云端”取代了沉重笨拙的实物。不过,哥哥阿杰却并不赞同——实物即便再普通细小,也蕴含着某人的心意,独一无二,不可替代。小琴则坚持:感情用事只会带来麻烦。
不过,小琴真的能做到弃绝所有的感情吗?于是,我们来到了『第三步:不要有太多感觉』。
小琴的好友阿萍前来,却见到她要丢掉自己以前特地买给她的唱片,十分生气:“有些事只是你自己遗忘了,并不代表会就此消失,双方都要释怀才算真正结束。”
没有错。物件上承载、寄托着的正是人与人之间的记忆与情感。而记忆与情感经由沟通与礼物的交换,便不再独属于自己。
至此,小琴开始意识到情感的意义,而影片也就此进入了断舍离与追寻记忆相交织的阶段,这亦是一个充满反讽与反思的旅程(第四步之后的小标题均与故事实际进展截然相反)。
『第四步:别动摇,要无情!』小琴拼命追上收废品的大叔,将数不尽的大黑垃圾袋又要了回来。她把所有昔日好友送给自己的礼物都标上名字,亲自上门,一一送还:有的人早已忘记了过往;有的人则喜出望外——原来,小琴曾在去日本时答应帮对方带一本画册,之后却谎称卖完了,其实是悄悄占为己有了——小琴自私与失信的一面在此昭然若揭;有的人已经与小琴决裂,同样是由于她的一次爽约。
之后,小琴用快递的方式给前男友安哥寄还礼物,但邮件却被退回了。小琴只好亲自上门,为自己以前的不辞而别道歉。安哥一脸微笑,看上去并不在意,只是请她再煮一次自己好久没喝的玉米汤。小琴在他家找到了自己不舍得买的极简主义设计杂志,拍下了自己想要的3页,并见到了安哥的新女友小蜜,三人相谈甚欢。
小琴兴奋地告诉阿萍:“真是如释重负,一切都结束了,他已经释怀了。但事实上,当时站在那里,我不停地自责。”
这时,旧友阿功打来电话,想让她帮忙找一张之前拍的照片,那是他和女友的第一张照片,希望能放在婚礼上。小琴犹豫再三,还是开始浏览海量的过往照片。
正在这当口,安哥和小蜜整理了两大箱小琴留在他们家中的物件,交还给小琴。瞬间跳出又一个反讽式标题——『第五步:不要增加东西』。自然,安哥对小琴难忘旧情,也被女友小蜜看在眼里。
终于,小琴经不住过去的召唤,打开了箱子,往昔的情感逐渐袭上心头。小琴赫然发现安哥母亲几年前写给自己的卡片,打电话给安哥道谢,才得知安妈妈早已过世,遂与安哥一起去殡仪馆看望骨灰盒。原来,安妈妈死前最想念的,是小琴煮的汤。
小琴忧伤而困惑地问他,为何当时不联系自己,安哥说:
“我得放下过去,我得靠自己,我不该联络你。遇到好事时,真的很想打给你,可是又不行……遇到坏事时,不知道要打给谁,我也不能打给你。妈写给你的新年贺卡……我无法寄给你,也无法丢掉,只好收在抽屉。我觉得好孤独,脑子里只想着:不能再执着于过去。”
然而,真正刻骨铭心的情感,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我们或许能够短暂遮蔽掉过往的回忆,尽力地迈步向前,但心底却注定有一片笼罩着魔影的区域,那里的时间永远停滞在了过去。唯有直面伤痛,正视往昔,揭开时光的封条,才能让过去与当下向彼此敞开,慢慢交融,生成未来全新的自我。
实而安哥正是让自己内心的一角永远沉没在了往日情殇的堰塞湖底。他的女友说,安哥经常很孤独,自己又帮不上忙,但是她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
在安哥的帮助下,小琴终于找到了朋友要的照片,阿功与女友喜极而泣。那是一张与美丽、精致毫不搭边的合影,两人相距遥远,一前一后,姿势各异,一个看不清楚表情,另一个则显得疲倦而呆滞。但“看起来像很普通的照片,现在却是无价的”,因为正是它定格了两人关系里的原初时间与本真样态,毫无做作矫饰之感,历久弥新。
镜头一转,切入断舍离倡导者在莫斯科街头的采访片段。受访者说,过去的记忆对自己始终很珍贵,主持人则继续坚称:“过去是我们的敌人,这是最难断舍离的。我的建议是,如果已经没有用处,就想办法遗忘,然后全部割舍。”——然而,经过这一切,小琴似乎已经认识到了过往物件的价值,不再想一味地断舍离了。
弟弟阿杰找到了一张旧相片——儿时的兄妹俩与父母一起欢快地弹琴,唱歌。久已从两人生命中消失的父亲恍然间浮上心头。于是,照片又一次成为牵系起过往回忆的关键,仿若时间的幽灵,撕裂了连贯的时间流,令遥远的过去刹那间重现。
阿杰追问道:“你真的要把那架钢琴丢掉吗?”——在此,钢琴成了感情与过往的象征,在小琴对老照片的含泪凝视下,父亲的影子在琴声流淌中变得渐渐清晰。
『第六步:不要留恋!』
小琴打电话给父亲,而父亲却已不认得她的声音,并说不会再回来了。小琴只得把残酷事实告诉母亲,母亲却竭力阻止她往下说,并坚持要保留钢琴,有了它,就能不忘记过去。
至此,人与人之间记忆与遗忘的错位关系终于彰显出来:我能断舍离,对方却不舍;我至终挂念他者,殊不知早已被遗忘。
小蜜把小琴最后留在安哥家的物件——一件上衣送来。原来她已经和安哥分手了,她很想恨小琴和安哥,但是恨不起来。因为没有理由。我们都得做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她全都懂,只是泣不成声。
小琴与安哥最后一次见面。安哥终于坦然面对:“你都是为了你自己吧,你为了自己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为了自己才向我道歉,你为了自己才想帮助我和小蜜复合,这样你才能毫无歉疚地甩了我。小琴,说真的,你来道歉时,我很生气。感觉就像是……道歉之后就不必负责了。所以我只好原谅你,对吧?如果我不原谅你,就是我的问题,就不再是你的问题了。仿佛……你把所有的罪恶感全加诸在我身上,然后你就一走了之。”
小琴愕然:“我道歉是真的在乎你。”
安哥回道:“那就不要道歉,去一辈子承受你的罪恶感啊。别逃避啊,你办得到吗?……你真的爱过别人吗?……只要承认你很自私,继续去过你的人生就好。我们看见想看见的,记得想记得的,不过就是这样。继续去过你的生活吧。”
小琴哭叫:“可是我都说过对不起了,我已经道过歉了。” 遂夺门而出。
这种对道歉行为中双方心理的洞析,犀利而明彻。实际上,致歉的结果有三种可能:宽恕、不原谅或遗忘。第三种可能在鲁迅的《风筝》(参见《野草》)中有所述及。鲁迅因二十年前粗暴地毁坏了弟弟偷偷做的风筝而感到内疚,他终于找到机会向弟弟说起此事,并暗自希冀能够得到“我可是毫不怪你呵”的谅解(“我想,他要说了,我即刻便受了宽恕,我的心从此也宽松了罢”),没想到弟弟却完全不记得有过这件事了。“全然忘却,毫无怨恨,又有什么宽恕之可言呢?无怨的恕,说谎罢了。”
在本片中,正是对旧物的整理迫使小琴正视自己自私无情的一面,她也在对安哥的道歉行为真切地生出了强烈的罪疚感,但这种罪疚感又不乏自私的维度,因为越是诚挚的忏悔,才越能触动对方的心弦,从而导向宽恕的结果。而一旦宽恕达成,罪感与耻感便得以洗净。所以,道歉的过程,也是自私与罪疚相互交织的时段,而整个行为则近似于一场赎救的仪式。它并不能真正消弭过往的错误,却有望使自己从道德磐石的重压下解救出来。
最终,小琴决定把剩余的东西交给哥哥来丢掉,自己一个人去住旅馆,孤独地度过新年,并把那张见证着童年时一家人的幸福时刻的照片也一并撕碎、留在床上以待打扫了。她下定决心,在手机上解除了与安哥的好友关系——一个信息化时代终结人际关系的典型手段。
于是,经由抛弃过往——重拾回忆/直面情感——再次断舍离的迂回过程,似乎便可以与自己的记忆和解了。当然,我们完全可以再度发问:这种和解是否能够达到超越于记忆或遗忘的境界,让过去、当下与未来真正融为一体?
影片的情感表达并未堕入滥情俗套,往事只存在于对话之中,全然没有许多电影所借重的闪回,而是依靠观者的想象与共情来重构记忆。沉静克制中暗含着千钧力道,哀而不伤的点滴配乐也余味悠远。此外,影片的大部分对话均发生于二人之间,没有喧闹与冗杂,促使观众得以集中注意力于人物的内心。剪辑时的景别顺序由远及近,最终往往用浅景深的近景或特写镜头来呈现人物,稍露出对方虚焦肩背的对切镜头则缔造出一种若即若离、略为飘渺的氛围。导演也比较钟情于横移镜头(包括几次贴近灰暗物体后平移的匹配转场),在缓缓的移镜头中,往事不再如烟,而是浸染上了洞穿时光的气息。
首发于公众号【冰红深蓝电影】,一起看佳片,赏经典~
这部电影刚好对我的胃口。本来是想借由电影学习断舍离的,因为我是一个很难舍弃旧物的人。过期的唇膏,用完的中性笔壳,甚至以前喜欢收集用完的笔芯。曾经说过,即使是一块快用完的橡皮,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能自己消失。可能对有的人来说橡皮没了就没了再买个新的就是了,也不值钱。这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它是属于我的话,就应该由我来决定它的命运,而不是什么其他原因更改它的命运。所以我很难断舍离,收拾过衣柜,除了十分过时的衣物,几乎每件看看都觉得不应该丢弃。虽然电影并不是我想象那样的断舍离,处理起杂物反而更复杂了。但节奏对我来说刚刚好,不会太快或者太慢,既能让我静下心来看,又能让我偶尔低头啃个鸡爪不会错过剧情。最近几年看电影都太功利了,好片就想要得到些什么,烂片搜索一下大众评分直接丢弃不看,很久没有这种看电影不想索取,就很平淡但也不无聊的看下去了。看主人公一件一件去还东西,要是我,没那么多东西可还。本想说我也没有那么多朋友,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这样,直到现在也偶尔会回忆起当年的故事,只是大家渐行渐远罢了。
看到提示的每个断舍离的步骤主人公或者她周围的人都很难做到,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所以才有一定难度吧,所以最后女主还是让哥哥帮忙扔了,人啊…哪有那么容易说舍弃就舍弃的呢。最起码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我真的太容易怀旧了,也是个很长情的人。前几天首页看到转发焦恩俊的那条微博,大家都吃惊天蝎座可以冷战那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星座的原因,但我觉得对我来说冷战两年不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我喜欢一件事能坚持很长时间,讨厌一件事也可以坚持很长时间。
里面的歌都很舒缓很好听,尤其是其中的一首钢琴曲,不知道再找到这首曲子会不会没有当时看电影的感觉了。看电影这时候的感觉真的很想要储存啊。
采用倒叙的方法,其实我个人看法,在新工作室女主说只留下需要的东西,她真正丢东西的时候也那么困难,无法处理才让哥哥帮忙。不过有一点厉害的是她可以下定决心让别人处理。在丢掉所有东西之后,或许?保持这种清洁会更容易一些吧?所以我也不知道无情还是多情更好一些。女主实现了真正的断舍离吗?我觉得不是,在我看来她跟她妈妈变得一样了。妈妈是把钢琴放在那,不愿意往前走;女主是把东西都扔掉了,像跟朋友撒谎,假装已经和前男友和好那样,跟其他人说不需要的东西已经丢掉了,但是那个微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依旧是想起来会让自己感到不适。大家都是在逃避,只是一个是留在假装事情发生之前的逃避,另一个是留在假装无事发生过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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