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 中野量太 / 大野敏哉 / 中岛京子
主演: 苍井优 / 竹内结子 / 松原智惠子 / 山崎努 / 蒲田优惟人 / 更多...
类型: 剧情 / 家庭
制片国家/地区: 日本
语言: 日语
上映日期: 2020-08-28(中国大陆) / 2019-03-26(香港国际电影节) / 2019-05-31(日本)
片长: 127分钟
又名: 甜咖喱之味(港) / A Long Goodbye / The Long Good-Bye
IMDb链接: tt9657904
去年上海电影节,我私人的闭幕电影是冲田修一的《有熊谷守一在的地方》,其时尚在人间的树木希林与老戏骨山崎努静默地对戏,演出一对非常“日本”的隐居夫妻,山崎努饰演的画家熊谷守一数十年不曾出门,每日周游院子里的微观山水,沉浸于创作的自得境界。在他最新出演的《漫长的告别》里,一位罹患阿尔兹海默症的前大学校长父亲,成为他饰演的又一个厚积薄发角色。同为1930年代出生的老牌昭和男星,山崎努同田中邦卫、仲代达矢等演员一样,亲历了战后日本电影群英荟萃的传奇年代,这份亦在今日成就了其羚羊挂角的表演魅力。影片里的父亲,精神状态游走于清醒与失落,并随影片讲述事件的推移而不断变化,过程漫长而润物无声,恰如影片的主题一样,对表演者和角色来说,都是追寻一道温柔之光的过程。
女主角、饰演小女儿的苍井优近日的婚讯无疑成为这部五月在日本上映的电影第一卖点,事实上,生活中(或新闻里)的苍井优与她所饰演的小女儿身上的种种个人气质几乎是无缝对接的,这亦是日本的80后一代演员比较突出的特点,即是对自身公众形象与角色形象的高度统一,达成日本电影中所在多见的万化角色,比如高良健吾、前田敦子以及三浦贵大等皆属此类。
言归正传,《漫长的告别》聚焦老年痴呆人群,但同时辐射到病人的家人。这部改编自中岛京子小说的电影将四口之家的格局设定为嫁到海外的大女儿、独居奋斗的二女儿及留守家中的双亲,其实一早就已经搭建好了一个很容易落入俗套戏剧冲突的情景,影片中当然也出现了诸如海外女儿每次回国都会被老公抱怨等情节,但在整体叙事上,实则还是沿着历年来日本以“旬报十大”为标杆的口碑小格局作品风格,通过细致的物件线索串联一家人的集体回忆。令人动容的父亲赠送女儿辞典、带着三把伞出门等桥段,在在呈现出家庭(而非家族)情感纽带在当代日本的重要地位。母女三人在旋转木马外找到父亲,看到他在转盘上释放天真笑容,即是将当下的时空与父亲脑中残存的与家庭成员相处的温馨场景对接,而父亲口中念念不忘的“回家”,亦制造出既勾连父母青年记忆又意在言外的悬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漫长的告别》与一般意义上的新世纪以来日本家庭主题电影有所区别,其绵延情感的方式层层递进,同时推进的过程并不顺利。
在阿尔兹海默症主题之外,影片亦通过两名女儿的不同人生轨迹勾浮出2010年代日本人面对的现实问题,比如去国怀乡的身份认同(大女儿的日本移民丈夫及接受西方教育的儿子)或日本青年的生存现状(小女儿不断作出的厨房努力)。“311”大地震毫无疑问是片中出现的最具代表性的创伤表征,自地震发生至今的八年里,这场浩劫已经出现在相当可观数量的日本电影中,去年的《夜以继日》便是直接表现地震发生当时的众生反应。《漫长的告别》通过母女电话呈现灾难间接现场并由此引发母亲对是否可以出门的担忧,这一重创当代日本人身心的灾难被嵌入无法维持记忆的父亲人生最后阶段,相信绝非创作者的闲来之笔,记忆的惨烈程度与消逝速度成正比,是具有相当摧毁力的矛盾。这部电影借助个体对人间的缓慢告别,呈现一家人的生活境况,进而延及具有普泛性的全民议题,展开过程同样层次分明,在编导方面来说可以看出极强的逻辑性与把控能力。
也正因此,《漫长的告别》虽不乏足以煽情的佳句,但未将重心放在催人泪下上,相反,由头至尾,片中角色对应父亲终将逝去这件事情的姿态是冷静的,影片所呈示出来的节奏也是极尽克制。在片头游乐场内小女孩的对话,实际上与故事主要人物关系不大,但却以旁观者的角度直接从现实层面插入在父亲的记忆深处,这种游离式的叙事本身即已经表明了导演的鲜明态度,即是要以面对“漫长”本身的从容来抚平创伤,无论其产生于昨天还是当下。
影片里父亲到最后时刻仍然记得对视频连线对面远在大洋彼岸的外孙挥手,这或可理解为是父亲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道防线,逐渐消失的世界最边缘处,是模糊的最后温柔。有意思的是这道防线是由全球互联网络技术提供支撑的,仅在咫尺的远方人,某种程度上也是现代社会人际相处的特征之一,而在影片提供的这一无奈渐行渐远的亲缘案例中,显然颇有利用科技与现实反差激发怅然情感的意图。随着父亲的去世,存在于家庭成员之间的不成误会的误会也随风而去,二女儿将书本还回父亲的书房,一本被取错了的辞典,烛照出世人牙牙学语时的最初情景,两个女儿一度与父母疏远,因这漫长的告别反复团圆,如同对家庭的原生时期的执着回归。影片中两次为父亲过生日,一次在患病初期,另一次则将生日帽子戴在了病床上的父亲头上,这一场景极尽荒诞,因现实中医院决不可能允许。如同今年另一部日影《葬礼的名人》中众人抬着老同学的尸体走进母校一样,我更愿意将这类场景理解为面向观众的“弥留体验”,也许我们正是在这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里,才可以最近距离接近主人公不易为外人经验的内心触觉。
这部电影也太好哭了吧 东生病了 曜子形影不离照顾她 眼睛做手术了 会因为想着快点好 听着医生的话 要趴着 就会一直趴着 知道了东也在医院住院了 会开心寻找他 到他的身边说 可以把你的膝盖靠一下 我需要趴着 东会轻轻抚摸妻子的颈部 东的婚戒不离手 蓝色柚子糖也会一直在身边 在从老家回家的路上看着沉睡的曜子 突然跟曜子说起年轻时的话:请跟我一起见我的父母吧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但是看到超市人员指责曜子 就会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学生 要他去罚站(超市的人员太不善良了
他忘记所有事 但他不难过 痴呆的东 很难表达自己的想法 也会在女儿难过的时候尽自己的能力安慰她支持她 就算不能说话了 也会跟小崇 举起彼此的符号 生病了心里还是记得曜子跟女儿出去玩了 没带雨伞 还是会走很远 接宝贝们回家 就算就算真的不记得妻子跟女儿了 心中依然还有她们
苍井优太好看啦 想说日本的景真的蛮治愈
2007年秋,东京郊外的东家,母亲曜子给离家另住的女儿们打电话,约她们来参加父亲升平的七十岁生日派对。长女麻里因为丈夫调职的原因,与儿子崇住在美国。次女芙美在超市工作,无论是开咖啡馆的梦想还是与恋人的关系都不顺利,正为此烦恼。女儿们一回到娘家,就得知担任过中学校长的父亲在半年前被诊断患有阿尔茨海默症。2009年夏天,开始做午餐车生意的芙美为提高销售额而苦恼。麻里利用暑假带儿子从美国回日本。升平一边说“要回家”一边离家出走的次数越来越多。崇去寻找升平,结果发现升平与芙美的中学同学道彦在一起。开着快餐车的芙美也加入进来。麻里怀疑升平是想回到生他养他的老家,便带着双亲和崇去了升平的故乡。在那里,她听说了双亲在东京奥运会那年相遇的故事。2011年春天,芙美与道彦开始交往,但当看到他与前妻带女儿一起玩耍的样子时,芙美知道自己和他结束了。某天,家人们利用装着GPS的手机找到再度失踪的升平。升平在游乐园与不认识的孩子一起坐旋转木马。曜子回忆起往事:当年她与女儿在游乐园玩,天快要下雨时,升平赶来接她们。2013年秋天,芙美再次开始在超市工作。这时,曜子因视网膜剥落而住院。照顾升平的任务落在芙美身上。她发现这比想像中还要难。矅子手术成功,就在看起来一切顺利的当口儿,升平因骨折入院。麻里因为与处于青春期的崇、对家庭问题漠不关心的丈夫的关系而精疲力尽。不久后,升平病情恶化,麻里回国。医生让一家人选择是否给升平上呼吸机 [6] 。
这是一部恐怖片。之所以花力气写它,因为看完香港点映,回来发现豆瓣600多人评分,高达8.2,标签是温情。这说明它的恐怖潜质,还没有被大众所认识。
故事情节是这样:中学老校长东升平(山崎努饰)患认知障碍症,一点点失去记忆,最后七年,妻子与两个女儿陪他回忆往事,各种有爱互动。
围绕老病死的日常叙事,日本电影本最擅长,总能不动声色贯注一种日式美学,升华观众的死亡恐惧。但这次我的期待大大落空了。导演精心设计了许多催泪细节,软弱如我,一晚上被各种套路成功暴击泪点,结束时带着红肿的愤怒离场。
把失忆老人拍得这样干净可爱,重返童真,拍成家人烦恼生活里治愈系力量源,导演是没有生活经验的傻子吗?不像啊……再说,里面还有苍井优,不是苍井空,就是这几天因为林志玲大婚被反复提起的苍井优啊!
这部电影必有大图谋,我反复想。
而比讨论死亡恐惧更大的图谋,只能是,用美好的、温情的镜头,唤醒生的恐惧。所以故事应该这样:中学老校长东升平(山崎努饰)患认知障碍症,一点点失去记忆,最后七年,家人陪他回忆往事,一个久远的、家庭内部斯得哥尔摩小笼子如何形成的阴谋渐渐浮现。。。
老父亲东升平,一辈子没有管过家,一心扑在中学校长工作上,全家人以他为中心组织生活,强推“当教师最体面”的价值观,二女芙美(苍井优饰)喜欢开餐馆当厨娘,不敢让他知道,只能偷偷摸摸。这个男人为什么值得歌颂?因为一辈子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心血来潮在某个下雨天送三把伞到游乐园给妻女。大概这种经验太过独特,等到记忆都失去了,他还记得要送三把伞去游乐园。
这一幕是导演刻意安排的高光时刻,长期生活在斯得哥尔摩小笼子里的三个女人,简直不敢相信丈夫(父亲)能这样体贴,相拥喜极而泣。老头一跃成为家庭至上价值观的英雄,每天跟在屁股后清理饼干碎屑、照顾屎尿吃喝的妻子,都不足以得到这个荣誉。
也许有人质疑,他年轻时或许还做过别的、关心家人的好事吧?
根据母女仨的回忆,毫无疑问,老父亲年轻时的生活,正被大女婿所复刻。
大女麻里与夫婿儿子全家移民美国,麻里是家庭主妇,家中长女,一边牵挂日本的老父母,一边应对移民生活和青春期儿子。丈夫也有新生活的焦灼,不过统统表现为对妻子的嫌弃,肢体上的疏离。麻里说不好英语,没有与时俱进,麻里为娘家奉献太多,不能全身心奉献给小家,都是麻里的错。
老父母生病,麻里着急要赶回日本,儿子放学回家,饭还没做,她不断向儿子道歉,听到儿子顾自在外吃过了,又转为教训,儿子不搭理,她再道歉。丈夫自始至终都像一个看笑话的外人,冷冷地,等着她被儿子嫌弃。
麻里就在丈夫与儿子的冷暴力中一点点憔悴。有没有试图反抗呢?有的。影片有一幕,她和母亲曜子吃西瓜,欲言又止问妈妈:爸爸一辈子不管家只管工作,你不会没有怨言吧?老母亲沉默片刻,领着女儿唱起了一首歌,母女俩握着拳,眼含热泪唱道,“不要让眼泪掉下来,不要让眼泪掉下来”……看到这里,我真的想起绣着红旗、誓将牢底坐穿的江姐。失忆的老父亲坐在门前听,像一个放下武器、丢了钥匙的牢头。我觉得导演很喜欢这种恐怖的温情:哪怕门打开了,患上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的囚徒,自己会舍不得离去。
麻里与丈夫的互动已经带了很多恐怖片元素,比如丈夫痉挛的眼神,压抑而山雨欲来的脾气,对外人嘲弄妻子的语气。但斯德哥尔摩小笼子之所以能够建成,光有冷暴力是不够的。
老父病危,麻里再次一个人回日本。电影为了表现丈夫的转变与殷勤,为他设计了一套语言动作。他主动将麻里的行李箱放到车后厢,麻里忽然间得到这点关怀,担忧父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丈夫从口袋里笨拙地掏出一只手帕,麻里问:干净吗?丈夫:当然,你每天都帮我洗的。麻里擦完眼泪,有些满意。没料到丈夫继续说:回家告诉我,会去机场接你。
麻里:如果飞机误点,你还会来吗?
会的。
麻里:如果不是周末,是上班日,也可以找你吗?
可以的。
麻里:如果不是晚上,是白天,工作日,你也会来吗?
我会把工作安排好来接你。
受够了冷淡、不尊重,甚至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一向小心翼翼的麻里恐惧感忽然落空,她再也不能自控,幸福地号啕大哭。
终于我们听到了卡嚓一声,那只囚禁她母亲曜子一生的笼子,她再也逃不脱了。
以患病的父亲为主线,串起家庭成员们各自的故事。
看的时候就觉得,编剧应该是男的,看完之后一查,果不其然两位编剧都是男的。
父亲之前应该是不怎么顾家,又很严厉的,去游乐场给妻子和两个女儿送一次伞,都要被妻子记上几十年;反过来母亲对于他的照顾简直是事无巨细,他患病的七年间始终不离不弃。
姐姐也是和母亲类似的为家庭牺牲的角色,丈夫一直是看不起没能融入美国生活的她的,非常冷淡,心里只有自己,老丈人生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日本探望,儿子也是进入了叛逆期,她心里应该是很苦闷的吧。最后她回日本之前,丈夫帮她提了一下行李,在她把行李已经从二层楼拖到了门口以后,从大门口提到了车的后备箱,然后说了一句你回来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她问工作日也可以吗? 飞机晚点也会等吗?什么时间都可以,多晚都会等,她就感动到不行了快要晕过去了。她在门口一直哭,他就只是递手帕,也没有抱一抱她,虽然递手帕也是温情地递的,但他看起来真的是一个不会爱别人的人啊。
最后是优酱,我是真的不太能接受优酱成为了中年人,事事艰难常常需要面对失败的中年人,唉。有一颗星给优酱吧。
直男编剧就不能让女孩子们过得更好一点点吗?少一点点不对等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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