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每個城市裡都住著這一個稱為「外省人」的群體,他們從事著城市建設、工廠技工或其他城市人不願意做的工種。為了生活,他們日出晚歸,照顧家人的同時也忽略了家裡的孩子 -- 尤其是在一個像汕頭這樣子的城市 -- 語言隔閡加上戶口的問題造成孩子們的教育和外省人未來的生計都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門檻。
《外省仔》帶大家去認識這一群人。
纪录片中的许多画面都似曾相识,脑子里面闪过许多画面。二十多岁的年纪仿佛跟十四五岁之间有了很远的距离。
想到你在小学五六年级,不知是从哪里窜入脑中的想法是“去一个新地方 住学校宿舍 和好朋友呆在一起…”那样的年纪里的你,几乎看不到家人,也并不会将心思透露给家人,而是一心铺在友情上。之后朋友绝交,新阶段如期而至,由于舅舅舅妈的介入,不似曾经想象的那样发生,但年纪小也不太执着,于是迎着新鲜的事物欢喜走去。
想到初中的你脑子里的主流思想是“成绩好 考三中 …”同学中有努力学习有中途退学有社会混混…那样的年纪开始认为自己世故老道开始将恋爱中的喜乐忧伤奉为主流…想到你在初一暑假想要出去找暑期工,种种原因,未果。期末,有两个大学生姐姐到学校宣传关于补习,那个年纪是听到“大学生”就两眼放光的,于是几个同学一起就开心地和她们聊了起来。
“暑期工”从十三四岁开始讲了很多年,直到高三暑假,还是舅妈带我去龙安街楼下名名牛肉店旁边的一家店问有没有招暑期工,是一家甜品小吃店,前台问会不会开车能不能送餐,因为那家店里送餐的车是机动车,所以为了这份工作,你还还表示可以用自己家的车。试用期三天。
前台是老板的亲戚,一个女生,中性打扮,负责饮料的是一个少妇,厨房是一个妇女,还有一个服务员女生。老板不在,对那个妇女印象还可以,其他人印象都不好。
试工两天,现在能想起来的有:
两个外地女生进来找工作,后来因为不会开机动车的原因走了,后来前台女生对负责饮料少妇说“那女的长的还不错,把她招进来让生意好点…” 你端着盘子上楼,端不稳,饮料洒在托盘上,迎面走来收完盘子的服务员女生,睁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你不敢出声,依旧端上楼给客人。 你步行送一份餐到附近街道的一个套房里。 下大雨你穿着雨衣骑着电动车送餐到蓝天大酒店,找一栋公寓,骑到停车场经过下坡时紧张的心情。出发之前,厨房马姨叮咛着要顺手带走顾客家门口的垃圾,还帮你放好餐以免弄倒,穿好雨衣,在店门口的檐下,目送你,跟旁边摆摊的老人家闲聊着“下雨天,难为小孩子…” 你有紧张,但最后顺利完成任务,虽然有被雨淋湿,但高兴,回到店里,雨还在下着,你迎来的却是前台女生讽刺性的关于花费太长时间的言语。 你晚上很晚下班,姑姑开车来接你。 娟中午下班来到店里,问你工作怎么样。 晚上在舅妈店吃饭时,舅舅舅妈都觉得不要做了,开车送餐很危险。
看片时,许多许多那个年纪身边的人和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在那个年纪的画面闪过脑海,心疼,不会想要教育他们要珍惜学习的机会,珍惜时间,不会希望它们好好学习考大学是为了父母的期望,不会想要看到它们在这个年纪觉得一切没有意义,那么,能做些什么呢。 总有答案吧。
在另一个国度,面临缺钱以及找不到合适的初级服务业工作的窘迫困境的你,有一天,能触及到那个答案吗?
Song³ 看过 2018-11-21
异乡人在汕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