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电影《少女椿》。
我想起了这一段“孤独的人有他们自己的泥沼。”
这部电影不知为何,豆瓣评分很低。可让我觉得恐怖,让我觉得难过。
里面没有一个不是可怜的人。深陷各自的泥沼,痛苦而扭曲。
椿是个可怜的少女,毋庸置疑。父亲离家,母亲病死。可椿并不特殊。
因为,在那个马戏团中,每个人都是怪异的。
这怪异又不至于惊愕,因为你看到那些怪异的他们,却也能在各自的生活中找到对应的那个。自大蛮横的男人,色气骚情的女人,娇嗔残忍的男孩,变异懦弱的虫。
椿有梦想,因为幸福过而还能做梦。被马戏团中的大家嘲笑,你又凭什么想要获得平凡的幸福呢?(平凡的幸福就是爸妈在家奖励椿一块儿蛋糕。)
为了钱,为了欲望,为了简单的活着,随时发泄情绪放纵心底所有的恶意。
同在一个马戏团里过着混乱的生活沉浸在各自的泥沼里。
椿被那个僵尸强暴。又说不上是强暴,因为多次之后椿也不再反抗。
我看着觉得非常恐怖的,细想来又发现这对椿来说已经稀疏平常。但这种团体伴侣行为又是世间普遍而合理的存在,并没有半点夸张。
直到叔叔出现了。
叔叔好厉害,让椿无限崇拜。叔叔也喜欢椿,保护椿拯救春,肆意滋长的爱意伴随着嫉妒和占有。
神奇的叔叔曾经杀光了整个村庄的人,他曾在阳光下用魔法治愈伤病的人们,也深深被人们背后的嘲笑刺伤,他愤怒。因为良善被刺伤而愤怒。
椿想当演员,叔叔隐约觉得这会让他失去椿的,而他已经那么依赖这个女孩了。叔叔愤怒出手打了椿,并再次因为观众的嘲讽而暴走扭曲了在场的观众们。(那些被扭曲的百态才是那些观众的本来面目吧)
马戏团解散了,叔叔给了剩下的人们分了领主的钱。他们因感激透露出少有的良善。(可能每个作恶的人都是因为环境,所有的良善也因为被善待。)
“我成全你的所有愿望,只要你不离开我。”叔叔用尽全力卑微的守在椿身边。(像松子被嫌弃的一生里面的台词。)用魔法填补一切现实黑洞,让椿梦想成真当上了一名演员。可当演员太累了,椿只是想得到关爱,更多的关爱,可这关爱的成分复杂,要有金钱权利名誉舒适等等。椿都要,全都要。
椿光鲜亮丽,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备受其辱的渺小少女。可这样强大的椿仍不满足,她想要更多的更多。椿说:叔叔我要你的魔法。
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什么都给你。
贪婪是椿的泥沼,叔叔的泥沼就是爱了吧。
叔叔躺倒在一片枯叶中,把所有的魔法给了椿。叔叔给椿构筑的魔法世界也随之坍塌。
这世界中曾出现的一切都消失成一片空白,椿定了定心神,打起响指。
开启了你的世界。
若不是女主角出众的容貌深深吸引着我,我绝不会去了解这部电影。中村里砂精致的五官,清澈的大眼睛,这是唯一一个我觉得短发如此适合的女生(当然是个人审美)。但演技实在僵硬,即使是在最应该令人动容的时刻,依旧是如念台词般没有感情。这应该是长期当模特保持表情一致结果。 故事讲述了母亲早逝,父亲离家出走小绿被马戏团团长欺骗,误入马戏团的故事。团中怪人,蛇女红悦,独眼男赤座,绷带男鞭弃,会喷火的人妖铜花金龟都欺负她,直到风间俊介饰演的wonder正光的出现,拯救了她。绷带男想占有小绿,并骂正光怪物,惹怒了正光,用幻术杀死了绷带男。其实整部电影wonder都是用幻术去报复别人,但也会有现实也杀人,甚至杀了全村人。幻想即现实,这不过是正反两面,可见会幻术或中幻术之人都会分不清现实幻想,以至最后正光为了实现小绿梦想牺牲了自己。但小绿也因此梦醒,发现成为演员不过都是正光的幻术。从中也可以看到小绿和正光的渐渐变化。正光因为小绿而愈加相信现实,也原因为现实仅有的而牺牲一切。小绿则愈加贪婪,一切得到后便不会再想要了。整片电影主要表现的当然还是人的贪婪,无论是正光想独自占有小绿,还是马戏团成员因为金钱态度上的改变,亦或是小绿成为演员而不愿努力的懒惰。其他表现的当然就是情欲,残忍,欺凌等人性丑恶,偶尔再来点为爱牺牲的闪光点。 电影并没有想象中恶心恐怖,很多画面真人版当然不会出现,所以也比较能接受,就是剧情上,演技上,还有分镜有写差,有些画面颜色对比,服装,取景还是很用心很不错的。
动画《少女椿》改编自丸尾末广于1984年创作的同名漫画。《少女椿》的剧情构架来源于浪花清云原作的纸芝居(纸芝居:连环画剧,洋片。诞生在昭和初期,主要以孩子为对象,一边给孩子看画书,一边给孩子讲故事进行表演的一种剧种。),本是日本战后十分流行的讲述母子分别后感动重逢的作品。但丸尾末广大胆的将剧本与日本畸形秀“见世物小屋”结合,蛇女、阴阳人、被绷带缠绕的断手人……我们眼睛中映射出的这些强刺激性的画面,正是日本漫画市场繁荣发达的最好证明——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获得满足,即使他想要的是特立独行又边缘化的作品。
“椿”指的是山茶花,这是一种美丽却极易凋零的花朵。日漫作品中往往会将花语作为信息传递的载体。像是《吹响悠风号》第一季第八集中,久美子与秀一在长椅上的对话场景前出现的蓝色绣球花,花语就是“坚忍的爱情”(辛抱強い愛情)。当我们在日文搜索引擎输入“椿 花言葉”就会自动关联“怖い” “裏” “黒” “運命”这种略带沉重感的词汇。似乎从女主角的名字中就能感受到《少女椿》的悲情色彩。
生活贫苦的女主角小绿在母亲病逝后跟随着卖花时结识的戴帽子的绅士来到了名为“赤猫座”的马戏团。在这座破败荒芜的马戏团里进行表演的,都是一些或是残疾或是古怪的“异人”们,在这里,小绿悲惨的遭到了他们的凌辱,沦为众人的奴隶,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
事情的转机要从马戏团里新来的那一位侏儒魔术师说起,他将自己塞进狭窄玻璃瓶表演大受欢迎,很快就令快要倒闭的马戏团赚得盆满钵满,成为了老板眼中的聚宝盆。与此同时,小绿和魔术师之间也产生了懵懂的感情,然而,就在两人决定双宿双飞之时,魔术师却遇见了意外,故事的最后,那些如梦魇般折磨着小绿的幻象消失在风中,我们的女主角,却比故事刚开始时还要孤独。
动画版《少女椿》被很多国内的自媒体说成是:被日本全面禁播甚至销毁底片的猎奇动漫。这话其实多多少少有一点标题党的意思。动画版《少女椿》是由监督絵津久秋负责的一部自主创作作品,同时他还承担起了台本、演出、作画等多项工作。将动画与原作漫画对比来看,我们会发现这部动画多多少少有些“偷懒”的感觉,动画中的画面构图有些和原作漫画一模一样,动起来的部相对来讲也比较少。因此甚至有人说这是一部PPT动画,但考虑到一个人可以负担的工作量,这种状况也就很容易想通了。我们甚至可以把这部作品理解成是由絵津久秋制作的一部独立同人动画。这也注定了动画版的《少女椿》从来就不是以登录院线赚取高额票房为目标的商业性作品。
本作的监督“絵津久秋”其实只是一个化名,他的真身是曾经担任过动画版《星之卡比》演出、分镜、演出的原田浩。在制作《少女椿》的五年中,原田浩遇见了无数的困难,因为丸尾末广的漫画原作中出现了类似于老鼠啃食性器官、强奸、儿童虐待等诸多猎奇性画面,根本找不到可以作为制作母体挂靠的电影公司,不管是从本土电影企业独立出的公司、AV制作公司还是卫星放送都拒绝了这份差事。原田浩拿出了从自己从初中积攒的300万,加上退休金和借的高利贷,也算凑够了制作的费用。在本作的staff表上,我们甚至还可以看到:虫プロダクション、東映動画、J.A. Seazer的名字。虽然不排除这些大佬义务性参与劳动的可能,但考虑到刚才提到挂靠公司的艰难困苦和泡沫时代的经济背景,应该还是自己做老板的原田浩花钱雇佣的几率更大些。
而在上映方式上,《少女椿》也是将实验性和艺术性发挥到了极致。1992年,东京御嶽神社出现了一座奇怪的建筑物,那就是在《少女椿》中出现过的见世物小屋的一座——赤猫座,这也是动画版《少女椿》首映的地点。同年,在Tokyo International Fantastic Film Festival《少女椿》放映时段,通过现场的环境配合装置,用发烟筒和吹风机将观众困在烟雾里,让在场的观众真正感受身临其境。而对于参加过“マンション地下室興行”活动的人来说,这次体验的留下的印象会更为深刻,活动开始前所有观众都会提前得到一张通往会场的地图,想要看到动画版《少女椿》的人必须自食其力找到放映地点。这还不算完,到了之后,就算是情侣或者是朋友约好一起来的,也要被staff分开,然后一个一个的拿着蜡烛通过地下迷宫,找到自己的座位。放映阶段更是把刚才提到的4D电影体验强化升级,爆竹声、强风、樱吹雪,甚至到了最后还有人向观众席扔木材。
虽然这样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筛除了一批目标受众,却让已经那些确定会成为观众的人的乐趣从荧幕之前延伸到更远的地方。这种方法也绝非原田浩首创,在此之前,寺山修司就做过类似的尝试。不过在当时,《少女椿》过于新奇的放映方式还是受到了电影业界的批评,甚至被人说是“卑鄙的手段”。
最初上映的动画版《少女椿》播放在可以配合环境装置进行演出的三面屏幕剧场的主屏幕上,在1994年后,《少女椿》陆续参加了法国、挪威、德国、加拿大、西班牙等多地的影展活动。为了配合海外电影活动的规则,动画版《少女椿》制作了海外特攻的,只需要在单独屏幕上播放的版本。
但就像是悲情的小绿一样,动画版《少女椿》也迎来了属于他的处刑台。1999年参加完圣塞巴斯汀国际恐怖幻想电影节后,《少女椿》的胶片被成田海关没收并销毁。然而这一行为的理由却是不对外公开的,这让这部本就略带魔幻色彩的《少女椿》显得更为神秘。2004年的Tokyo International Fantastic Film Festival,《少女椿》在希望公开放映的电影投票活动中取得了第一名,却被警察通知说“8年之内,《少女椿》肯定是无法公开放映的”。直到2012年的カナザワ映画祭。动画版《少女椿》才重见天日,再次在公开场合放映,也算是命途多舛了。
《少女椿》被禁播的理由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事实上这部动画也算是通过了映画伦理委员会审查的。(映画伦理委员会,简称“映伦”,是日本针对所有国内公开放映的电影进行内容审查及分级之机构,由日本电影业者自主组成,因此并不具有公法人身份,而是一个类似利益团体的公益财团法人组织。所有在日本发行的电影,都要经过映伦检阅分级后方可上映。)为了在一般电影院播放,《少女椿》删除了映伦指定修改的26cut,并对部分画面进行模糊处理(我们在网上可以下载到的资源并不是这一版)经过修改的映伦特供版被指定为R级,并获得了在电影院公开放映的机会。如此看来,《少女椿》坎坷的命运十有八九不是受到类似于舔眼珠的猎奇画面,以及直接表现昭和天皇这样的敏感性问题导致的。而成田海关颁布的国内上映禁止指示,也就是让人产生《少女椿》被日本全面封禁印象的那则指令,其实是不具有强制性的,也就是说,即使违背这则指令在公开场合播放动画版《少女椿》,也并不算是违法行为。大多数日本评论网站将《少女椿》长期无法公开上映的理由归结于见世物小屋中,对于残损、扭曲的人体的非人道性表现的中去。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这样呢?可能短时间内我们很难得到一个明确的解答。
《少女椿》常与“畸形”“怪诞”“诡异”“猎奇”这样的词汇联系起来,漫画原作者丸尾末广说过:“在作品中,我常有以舌头吮舔眼珠的场面,是故意为之。让某个场面不断重复出现也是一种计算,因为这样可以产生如注册商标的效果。同时可以令人不断追问那是怎么一回事?实际上却一无所有,不过是计算后的小玩意而巳。”但纵观丸尾末广的诸多作品我们会发现,他并不是以猎奇为手段博取观众好感,依靠现代艺术环境靠过度解读生存的卑鄙小人。那些绮丽梦幻,极大程度刺激了我们感官的画面,可能仅仅是创作者试图与观众共情的手段之一。他可能不适合所有人观看,甚至不能用年龄分级来划分观影群众。但也不该毫无理由的被处理,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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