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迈克尔·艾普特
主演: Tony Walker / Charles Furneaux / Nicholas Hitchon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2019-06-04(英国)
片长: 180分钟
又名: 人生七载之当我六十三 / 63岁起 / 人生七年第九季
IMDb链接: tt8929142
主演: Tony Walker / Charles Furneaux / Nicholas Hitchon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2019-06-04(英国)
片长: 180分钟
又名: 人生七载之当我六十三 / 63岁起 / 人生七年第九季
IMDb链接: tt8929142
魏城
中国高考的前三天(6月4、5、6日),许多英国人晚上9点以后,都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观看一套拍摄了半个多世纪的系列纪录片《The Up Series》的最新一集《63 Up》。
《The Up Series》中文译为《人生七年》,又译《成长系列》,第一集《7 Up》于1964年播放,原来打算作为一部独立存在的纪录片,其灵感来自于一句耶稣会格言“给我一个男孩,直到七岁,我会还给你一个男人(Give me a child until he is seven and I will give you the man)”,意思类似于中文的“七岁看老”,编导从英国不同的社会阶层中选取了14个7岁儿童(10个男童,4个女童),展示了他们生活的一些片段,又问了他们许多问题,该片明说的目的,是其片首的一句话:“我们把这些孩子聚在一起,因为我们想一窥2000年英国的样子。2000年英国的工会领袖和公司高管现在只有7岁。”其未言明的目的,则是想探究这些孩子的阶级出身是否提前注定了他们未来的前途。
7年后,该片当时的研究助理迈克尔•艾普泰德(Michael Apted)突发奇想:如果把这14个孩子找回来再拍一集纪录片,也许更有意思。于是,接手做了《7 Up +7》采访人兼导演的艾普泰德持之以恒地把他的这个奇想坚持了下去,每隔7年拍一集,一直拍到今年的《63 Up》。半个多世纪下来,艾普泰德本人成了世界著名的导演,他执导的《人生七年》也被评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50部纪录片”之首。
自《7 Up》播放以来,55年过去了,当年的7岁儿童都已63岁,艾普泰德也超过78岁,虽然14个参与者无人成为工会领袖和公司高管,但他们各自人生的丰富多彩也毫不逊色,至于此片编导未曾言明的初衷似乎现在也有了答案:除了不多的逆袭例子之外,多数人还是沿袭了父母所属的社会阶层,例如两个来自伦敦最富裕地区之一肯辛顿(Kensington)一所预备学校(Prep School,其主要目的是帮助学生准备私立中学入学考试)的约翰和安德鲁,7岁时居然能够准确地预言他们未来所上的私立中学和大学学院的名字,后来也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律师,而律师是英国社会地位最高的职业之一;而来自贫穷的伦敦东区的三个女孩(苏、琳、杰姬)、一个男孩(托尼)和来自儿童福利院的两个男孩(保罗、西蒙),却没有一个人上大学,后来绝大多数贫家子女或是一辈子从事低薪工作、或是不得不依靠政府救济为生。14个孩子中,大概只有两个人算是成功的逆袭例子:约克郡农家子弟尼克依靠奖学金读完了私立寄宿学校,考上了牛津大学,后来移民美国,成为大学教授;伦敦东区工薪家庭之女苏虽然未上过大学,但通过在职场上不断跳槽和努力攀升,最终成为伦敦大学玛丽女王学院法律课程的行政主管。其他参与者虽然人生各有跌宕起伏,但就最终的社会阶层定位而言,基本上还是“哪来哪去”,没有跳出父母所属的那个阶级,例如,15岁就辍学的工人子弟托尼,虽然后来夫妻俩都靠开出租车,收入比父母一辈高了很多,也买了两套房子,但近些年来网约车的兴起,却让他夫妻共同收入减少了三分之一,为了节省开支,他们不得不卖掉伦敦城里的房子,搬到郊区。
《人生七年》享誉全球,在英国更是家喻户晓,而许多学者、政界人士、社会活动家则从中挖掘出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的价值和警示,惊呼英国是发达国家中阶层固化最严重、社会流动程度最低的国家。确实,《人生七年》清晰、鲜活地展示出:私立学校和精英大学(主要是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是英国社会阶层的固化器。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让你的孩子上私校,你的孩子就有很大的几率进入英国的精英大学;只要你的孩子能够从牛津、剑桥毕业,你的孩子就基本上获得了迈入英国精英阶层的入场券。
其实,无论在哪个国家,教育都理应是弥合阶级鸿沟的桥梁,但如果教育成为高价商品,那它的起的作用就会相反,成为富人固化本阶级优势的黄金天梯,穷人只能望梯兴叹。
6月7日和8日这两天,中国数以百万计的考生走进考场,参加了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高考。在这两个特殊的日子,我们从《人生七年》谈起,比较一下英国和中国的社会流动,还是很有意义的。
一些中国人讨厌本国暴富的“土豪”,赞赏英国的所谓“贵族精神”,似乎那是中国古往今来一直都缺乏的好东西,但许多英国平民却极为痛恨本国历史上的贵族社会,这包括早期远赴新大陆、创建美国的英国移民。虽然如今贵族社会作为一种制度在英国早已式衰,但其种种残迹和变种却仍然根深蒂固,难以撼动,其中最招人反感、但又最难改变的就是英国私校和精英大学在英国社会的主宰地位。尽管数十年来有识之士反复呼吁变化和施压改革,但至今英国商界、政坛、媒体等各行各业的顶层人士仍有非常多的牛津、剑桥毕业生,而这两所英国名校的生源仍有相当大的比例来自私校。一项最新的调查发现,尽管全英只有7%的学生上私校,但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录取的私校学生却占其全部新生的42%,调查还发现,牛、剑两校2015年至2017年这三年从8所顶尖中学(其中6所是私校)录取的新生人数,竟然超过了从其它近3000所公立中学录取的新生总和。
这还是在经历了多次改革的今天。而在《人生七年》参与者们中学毕业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英国只有10%的年轻人能够上大学,虽然那时英国的贵族已经没有古代社会时那么大的政治、经济特权了,但英国仍然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龙生龙、凤生凤”的准贵族社会,私校学童约翰和安德鲁仍然能够在7岁就准确地预言自己的光明未来,而儿童福利院的保罗却一脸茫然地反问:“什么是大学?”至于他们的下一代,除了移民澳大利亚的保罗后来有了一个全家族中第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外,留守英国的工人子女们,其下一代则仍然无人上大学(尽管如今英国年轻人上大学的比例远远超过1970年代)。
那么,我们假设一下:如果在同一个时段(1964年至2019年),中国也拍摄了自己的《人生七年》,参与者们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中国版的富家子弟约翰、安德鲁(那时中国早已消灭了地主、资本家,类似的富家子弟只有高干子女)大概也会在1964年趾高气扬,高谈阔论,但两、三年后,他们很有可能就突然变成了“狗崽子”;中国版的工人之女杰姬、苏和琳中学毕业后肯定会“上山下乡”,但文革结束后,她们可能会返城,如自己的父母那样,进入工厂,当起了工人;1977年,中国恢复高考,中国版的农家小子尼克大概也考上了大学,但毕业后却选择进入党政机关“爬官”,最终成为某市市长;中国版的工人子弟托尼虽然没上过大学,但靠倒卖牛仔裤起家,成为了当地著名的企业家;进入21世纪,中国版的杰姬、苏和琳可能有人成为下岗工人,也可能有人因出售市中心价格腾飞的房子而提前退休、过起了小康日子,而中国版的尼克可能因贪腐罪来到监狱服刑,与因非法集资罪入狱的中国版的托尼成为狱友,结果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发现:其实笑到最后的,可能是昔日的“狗崽子”、中国版的约翰、安德鲁……
当然,也许中国版的《人生七年》结局并没有上面描述得那么大起大落,也许托尼仍然在狱外经商,也许尼克依然安稳地“爬官”,但毫无疑问,中国版肯定比英国版充满着更多的跌宕起伏,因为这半个多世纪赶上了中国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变化最大、社会流动(不管是向上流动还是向下流动)最剧烈的时代。公平地说,在中国,成功向上流动的工农子弟千千万万,多数人并没有像某些“羡慕嫉妒恨”的竞争对手所期望的那样,“爬得高、摔得脆”……
即使我们把眼光延伸至更悠久深远的历史,我们也可以发现,从古至今,中国的社会流动性就一直大于同时代的英国和欧洲。早至秦末,中国第一次农民起义的领袖陈胜就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胜起义当然没成功,但众所周知,中国历史上许多开国皇帝,出身都是农民。皇帝当然是凤毛麟角,但皇帝之下多如牛毛的大官小吏,许多人也是农民出身,“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句古代中国的励志“鸡汤”,说的就是这件事。那么,横跨田舍和天子堂的桥梁是什么?就是古代版的高考——科举制。
在改革开放之初,中国的中小学和大学教育也曾经是中国社会流动的加速器,因为那时中国没有私立学校,公立学校也基本上是免费的,大学不仅不收学费,而且还会给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的学生发放助学金,但后来随着从小学到大学的学费越来越高,教育的这种促进中国社会流动的作用变得越来越弱,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越来越像英国,教育起到了社会阶层固化器的作用。更可悲的是,如今中国开始兴起一股所谓的“贵族学校”热,教育逐渐成为一种非常昂贵的高价商品,成为富豪、权贵固化自己阶层权益的黄金天梯。
当然,英国版的《人生七年》这套持续半个多世纪的系列纪录片,内涵极为丰富,远远超过早期筹划者以阶级棱镜展示英国社会的初衷,除了其社会学的价值之外,更重要的是,它还给观者提供了远为丰富的种种人生启示。但在中国的高考之日,关心中国教育的有识之士们,如果能够从如何避免让教育成为社会阶层固化器的角度,细细品味一下英国版的《人生七年》,还是很有必要的。
作者:陈碧村
当你7岁时,是否对“长大”这件事抱有幻想?
当你28岁时,是否在遭遇挫折之后,重温自己儿时的梦想?
当你49岁时,是否仍然不假思索地接受人生路上的任何挑战?
当你63岁时,是否时常回想起年少的自己,是否感觉自己仍然蜷缩在7岁的梦里?
6月初,ITV发行了《人生七年》系列纪录片第九部《63UP》。曾经7岁的小鬼头已经成为63岁的老者,镜头不断闪回到他们7岁、14岁时的样子,童言无忌和白发苍苍形成了对照,人生的首尾碰撞在了一起。这是一个不断失去又不断拥有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与自己达成和解的过程。
1964年,英国格拉纳达电视台发起了《人生七年》系列纪录片的拍摄项目,导演Paul Almond和Michael Apted选取了十四个生活在英国不同地区、有着不同家庭背景的7岁孩子,以采访的形式记录他们的生活经历和对人生诸多问题的看法。此后Michael每隔七年回访十四个孩子一次,记录他们七年后的状态和变化。虽然纪录片制作者的初衷是展现社会的阶层划分对个人发展的影响,Apted的提问也总是刻意把受访者的回答引向阶层、等级、出身的问题,但是拍到《63UP》,之前预设的问题都已被每个人的挣扎和努力稀释掉了,不同出身导向不同人生的横向对比,在每一个从7岁到63岁人生的纵向视角面前黯然失色。纵使贫穷和富有可以作为考量成功与否、幸福与否的重要坐标,但是当他们的人生在观众面前展开,当他们充满底气地说出他们的快乐和苦恼时,结果似乎并不那么重要了,一路走来的没有一个是失败者。
小骑师Tony
这个想当赛马骑师的小男孩,成长在伦敦东区贫民区,14岁在马场当学徒,15岁辍学以后一共参加过三场赛马比赛,在《21UP》中他毫不讳言自己的天分有限,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只能放弃了骑马。
这是一个梦想照进现实,现实又把梦想磨平的故事。Tony后来成为了一名出租车司机,与妻子养育了三个儿女,虽然经历了一些感情上的摩擦和投资失败的波折,但是在《63UP》中可以看出他和妻子被儿孙满堂的幸福包围着。Tony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当年当骑师的经历,那是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穿上丝绸比赛服与传奇骑师同场竞技的感受。虽然逐梦失败了,但是这个经历为Tony注入的养分是我们无法估量的。Tony在镜头面前总是目光坚定、面带微笑的,“我是一个乐观的人”是他的口头禅。28岁时Tony着迷于当群众演员,为此还参加了表演课程,63岁的Tony已经参演了几部电影,在满足了自己的爱好之余还补贴了家用。
人生就是追求与放弃相互交织、角力的过程。大胆追梦并且坦然接受出击之后的任何结果,Tony在自己21岁时就很好的处理了这一重大的人生课题。无论实现与否,梦想的余温永存。在挫折面前,Tony不会仰天叹息。面对爱与被爱,他加倍的用力和珍惜,热情又不失清醒的人生态度正是儿时梦想为他留下的财富。
小天使Bruce
Bruce从小生活在寄宿学校,寄宿学校向来以纪律严明著称,班长可以随意惩罚不守规矩的同学,幼小的Bruce并没有受到这种严酷环境的负面影响,仍然保持这一颗天使般善良的童心。在谈到关于未来的理想时,他没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说出一个具体的职业,而是说自己要去非洲,去教没有文化的人。观众可能只是把这句话当作小孩子善良天性的一种表现,并不会把它当真。
大家也许会关注Tony是否真的成为一名骑师,但很少有人会关注Bruce是否真的去非洲帮助穷人。Bruce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异了,他父亲是一名驻守非洲的军人,Bruce是在寄宿学校长大的。从成长环境看,Bruce是极度缺爱的,按照对原生家庭的理解,他应该存在着某种程度的情感障碍。然而,正是这样的成长环境反过来证明了他内心强大的善意。Bruce很像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三弟阿廖沙,在他们心中,善良成为了一种受到神秘感召的执念。
Bruce后来考入了牛津大学数学系。入学前,他申请休学九个月,去一家残疾学校执教。他的政治立场与牛津大学的精英语境格格不入,尽管被同学视为白痴和怪胎,他仍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毕业后,他选择去伦敦东区的一所公办学校教数学,他的学生大部分是穷人和移民的后代。
35岁时,Bruce去到孟加拉国的一所小镇支教。回到伦敦后,他坚持在东区的公办学校和女子综合学校教书。直到49岁,Bruce 做了被老朋友视为背叛的事情——去圣奥尔本斯私立学校任教。Bruce在42岁时与在女子综合学校的同事结婚,成为了两个男孩的父亲,生活的压力可想而知。他坦然面对老友对他的奚落,“就像加入了托利党和高尔夫球俱乐部”一样,并且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他内心深处可能也不能完全认可自己的选择。但是,面对生活,成年人总是需要妥协一部分自己的理想,梦想和现实的冲突再次上演。
但是,谁也无权指责Bruce,毕竟爱心和奉献是贯穿他整个一生的信条,他坚持默默践行自己的信念,就连爱人也是通过这条信念的纽带连结在一起的。Bruce没有像其他与他持有相同理念的人那样的激进和易怒,他总是温文尔雅、不紧不慢地述说着,小Bruce那副安静恬淡的神情仍然在63岁的Bruce脸上若隐若现,彷佛有某种精神力量在为这种神情保鲜,回过头来,再看看他七岁时说过的话,童言好像成为了预言,孩子的任何一点善意都应该被认真对待。
小精灵Neil
这个古灵精怪的男孩名叫Neil,他活泼爱笑、乐于表达,他讲述着男孩子们的“剑”游戏和自己在乡下被潮湿空气包围的感受。听到“有色人种”这个词,他首先想到的是长着紫色脸、红色眼睛、黄色脚丫的魔鬼。他有着孩子特有的丰富想象力和出色的语言表达能力,很难想到以后的经历会发生在这样一个开朗、快乐的男孩身上。
Neil高中毕业之后申请牛津大学失败了,他的人生因此发生了转折。在阿伯丁大学就读了一个学期之后他选择退学,只身前往伦敦,去建筑工地当工人。之后,他辗转多地,依靠政府救济金过着流浪者的生活。
Neil的状态一度非常不好,Apted在28岁和35 岁的采访中十分担心他的精神状况。Neil面对这个问题时总是闪烁其词,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患有精神疾病,他只是被那一次失败的经历击垮了,并且始终不敢面对失败之后的自己。
Neil对自己总是有着过高的预期,14岁刚刚进入综合学校时他就过分看重同学之间的竞争,21岁的他在伦敦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仍然不忘记自己要做一个位居重要位置的大人物。但是,对于“何为重要位置”,他并没有具体的想法,只能把它简单地理解为从政。一方面,Neil高估了出类拔萃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他的目标太抽象,很难找到一个具体的发力点使自己走向成功。在这两种困扰的夹击下,他成了一个无法坦然接受自己的玻璃人,任何挫折都可以轻易把他打倒。
后来,在Bruce的帮助下,Neil成为了伦敦周边一个小镇的自由民主党议员。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是对于Neil来说他终于有所行动,而不是一味地逃避。从《42UP》开始,Neil的状态越来越好,他参加了社区议会的竞选,甚至还被邀请去澳大利亚发表演说。融入社会以后他看起来自信了不少,当再一次被问及精神疾病的问题时,他这样回答道:
看看Neil七岁时的样子,再看看Neil一路的经历,不免让人唏嘘,就连Neil回看七岁时的自己都感到震惊,很难想象只是因为没有被牛津大学录取这一件事就使这个快乐的男孩走上了相反的路。比起漫长的人生,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耗费了Neil三十年的时间去释怀。
Neil没有Tony豁达的人生哲学,也没有Bruce坚定淡泊的内心,他有的只是那个小Neil,虽然看上去面目全非,但是那个滔滔不绝、活泼爱动的男孩始终生长在他的身体里,他的成长应该是剥掉他和外界施加给自己的层层咒语、重新找回年少自己的过程。是的,Neil在人生之路上应该找回的正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这部纪录片是人生最好的隐喻,它像一卷可以不断快进和后退的录像带,时而透支未来,时而侵吞记忆,当我们被夹在记忆和未来之间喘不过气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倒带至最开始的自己。童年,是每一个成年人的温柔乡,所有的答案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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