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埃米·谢尔曼-帕拉迪诺
编剧: 埃米·谢尔曼-帕拉迪诺 / 詹·柯克曼 / 凯特·福多尔
主演: 瑞秋·布罗斯纳安 / 迈克尔·泽根 / 艾利克斯·布诺斯町/ 托尼·夏尔赫布 / 玛琳·辛科 / 更多...
类型: 剧情 / 喜剧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首播: 2018-12-05(美国)
季数:
集数: 10
单集片长: 58分钟
又名: 了不起的麦瑟尔女士 / 漫才梅索太太
IMDb链接: tt7667344
编剧: 埃米·谢尔曼-帕拉迪诺 / 詹·柯克曼 / 凯特·福多尔
主演: 瑞秋·布罗斯纳安 / 迈克尔·泽根 / 艾利克斯·布诺斯町/ 托尼·夏尔赫布 / 玛琳·辛科 / 更多...
类型: 剧情 / 喜剧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首播: 2018-12-05(美国)
季数:
集数: 10
单集片长: 58分钟
又名: 了不起的麦瑟尔女士 / 漫才梅索太太
IMDb链接: tt7667344
不意外的,等我睡醒之后,这个一天更新一整季的神仙操作剧已经弹幕评论剪辑朋友圈满天飞,但我见过最多的评价,却是麦瑟尔夫人“她是伪女权”,以及“剧情变得不犀利了”。
好奇之下我只好抓紧补剧,然后也追问:她真的变了吗?
其实与上一季的风格对比,麦瑟尔夫人依然是那个当时社会少有的坚持事业的女性,她不必像索菲亚一样身价不菲受人喜爱却不得不以蠢笨的外表行为示人,她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依旧是特立独行的存在,但她似乎讲得不过是自己和身边人的笑料,以至对于她的脱口秀观众开始觉得单调起来。
有趣的是,在一个讲述女性脱口秀演员成长历程的影视剧里,我恰恰认为在这一季,麦瑟尔夫人的脱口秀并非剧集的主要内容和主线。它讲述了一个年代的人物群像。
我想,麦瑟尔夫人的影响力在第二季终于全面爆发了,这才是新的看点。
不是么?我们不难发现这一季的配角们似乎更“抢戏”了。
有多少人看完后喜欢上麦瑟尔夫人的妈妈?因为她能在多年贤妻良母的生活中突然觉醒,义无反顾的追寻彻底的改变,绽放了独属于自己的魅力;有多少人看完后喜欢上麦瑟尔夫人的爸爸?因为他能在妻子不告而别独身去法国后,选择寻找并且努力改变自己去重新尊重婚姻,与多年来的思维习惯抗衡,在剧中他的真性情和对妻子子女的维护,笨拙而可贵。
爸爸和妈妈是幸运的,他们的改变得到了真正在乎的人的理解和支持,但更多人是既不理解也不支持,因为从古至今,女性就是没有地位和权利,社会也没有因此崩溃呀。这也正是摆在麦瑟尔夫人前面的困境,她和她的父母不同,她需要征服的不仅仅只有伴侣以及身边的亲朋好友,而是整个世界。
麦瑟尔选择脱口秀本身就是女性反抗意识的觉醒,在她抗争的过程中,她的妈妈,他的爸爸,以及她身边许许多多的人都开始对自己,对这个世界产生质疑,人们开始好奇:如果自己不墨守陈规,那么世界又会怎样呢?
还记得上一季中,当麦瑟尔夫人和家人坦白自己离婚之后,她爸爸妈妈的态度吗?爸爸气急败坏的说当初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妈妈直接崩溃的哭了出来。
但“麦瑟尔夫人现象”在他们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妈妈因为她的离婚质疑自己的生活,爸爸因为妈妈的离开反思起自己不善倾听的恶习,甚至连她前夫也痛定思痛,放弃喜爱但不擅长的脱口秀开始接管更擅长的企业管理。
而麦瑟尔夫人呢?她还在坚持着,尽管困难重重,但她还是完成了离开纽约市的表演,她拥有了自己的粉丝,上了电视台获得满堂彩,她甚至得到了著名歌手的赏识,被邀请一同去欧洲参加巡演。
不墨守成规又会如何?
他们因此变成了更好的人。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是什么样?我们不妨回溯一下。
那个时代的女性没有和男人对等的权利,也没有几个成功女艺人,麦瑟尔夫人可以说是她身边的阶层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她摸着石头过河,反对她的人比支持她的人多得多:从内容创作上,脱口秀为了制造笑点常常要荤素不忌,时常以身边人为素材,这让她看起来不体面;从职业发展上,作为女艺人,她要面对来自社会毫无道理的歧视,想要出头,她必须付出比男性多得多的努力。
剧里有一段很有意思,那是成为哥伦比亚大学艺术旁听生的妈妈和其他女大学生的一段闲聊,内容如下:
多可怕,让一群受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从天真懵懂,到恍然沉思,到对本专业的未来绝望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而这场闲聊直接导致艺术系一半的女生打算退学,另一半准备转系,而她们所有人都在哭。
校长无奈的约谈爸爸——哥伦比亚的终身教授、多年的朋友、以及妈妈的“家长”,指出妈妈言论的恶劣影响。但是当爸爸无辜的反问“我们学校有女教授吗”的时候,校长哑口无言,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大学为女性提供学识从而赚取学费,但社会却并不打算为有学识的女性买单,很讽刺吧,但这才是真相。
女性艺术家的画卖不出去,女脱口秀演员会被排挤,离婚的女人不能参加泳装大会还要被人同情,女脱口秀演员不能谈及“怀孕”之类的话题而男演员却可以,而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你以为这部剧只是在讲女性思想觉醒与抗争吗?
不,这部剧还有更大的野心。
在第二季最后一集的时候,兰尼——女主崇拜的脱口秀演员,也是女主吸引入脱口秀这一行的男人,他拥有极高天赋,却因为演讲涉及到政治敏感段子屡屡被警察拘留,甚至被各个城市明令禁止讲脱口秀,他的遭遇告诉我们,看似自由的男性同样不自由。
每个人都在有限的天空起舞,享受着一定范围内的自由。女性的天空比男性的要小很多,男性的稍微大一点但依然有限。
剧中有一位仅出场了两次,却足以令人惊艳的画家,这位画家被公认是那个时代最有天赋的画家,他的画作被人吹捧争相寻购,可他却一幅都舍不得卖,因为他不想让艺术与金钱等价交换,在他眼中哪怕对方开出天价,那也是门愚蠢至极的亏本买卖,所以他宁愿把画烧了,于是日子过得穷困潦倒。
他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又好像世人皆醉我独醒,别人当他是胡言乱语,他也不否认,他冷眼旁观世人,也不肯苟同。正如你所看到的,他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而他和女主产生了共鸣。
契机是女主喜欢的一幅画出自于一位女艺术家之手,那幅画因为画家的性别无人问津,但在画家看来,在真正的艺术面前,该是不分性别的。出于欣赏,他给女主看他最得意的画作,他不想让那些不懂欣赏的人看到,然后被明码标价,所以他把画藏了起来,从未示人,以一己之力把他所反对的价值观挡在门外。
我想麦瑟尔夫人要更积极一些,她的存在本身就像这个时代的bug,提醒着人们某些习以为常的规定可能并不合理,相对于画家,她更乐观,因为从心里她愿意相信人是有韧性可言的。
但是先驱可不意味你努力就能获得你想要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难免想,这条路如此孤独艰苦,值得吗?
兰尼对麦瑟尔夫人说,“我想让你知道,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柔弱,其实我并不介意。”看到这里我就知道,他不会放弃脱口秀了,因为他舍不得,那是人之所以为人的乐趣。
只是想坚持罢了,任何事都算上。有人黑女主和前夫哥暧昧不清,前夫出轨过,有人就说女主怎么会原谅一个渣男呢?既然上一季标榜她是新女性怎么能出尔反尔?根本是是“伪女权”嘛!而且新男友本杰明多完美啊!他支持女主事业、欣赏她尊重她、性格可甜可咸、有地位高收入,更重要的是,他爱她。
可女主爱谁呢?连她爸爸都从女主没有给本杰明起昵称看出女主没有真爱上他了,女主那么聪明心里怎么能不清楚?和本杰明在一起,她就能得到幸福的婚姻,但她就是放不下前夫。人或许就是贱,桩桩件件摆在那,心里的帐却总难算清。
相识以来的快乐时光,八年的相濡以沫,两个孩子的羁绊,彼此下意识的依赖,相似的生活习惯……这些和麦瑟尔夫人是否希望独立,是否理性无关,只是爱而已。
但努力这么久,与前夫的爱情也好,与本杰明的婚事也好,都不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了。
兰尼在第二季结局的脱口秀中点醒了女主,在脱口秀演员这条路上,她终将独自一人走下去。这段内容和镜头语言,多少暗示了女主的未来走向。
世事总有取舍,顾此失彼,婚姻与事业也好,自我与家庭也好,但因此,才更加要珍惜追寻的。
麦瑟尔夫人、兰尼、爸爸、妈妈、苏西、前夫哥、索菲亚等等的所有人最终走向何处,只能问下一季的编剧了,但我希望最终,他们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母亲穿了一条暗格纹粗呢铅笔裙。
在巴黎一间陋室,女儿米琪终于找到了她,动情地对她说”I’ve missed you, mama”。而她——这个跟丈夫赌气离家出走的女人,喉咙里鲠了一下:
I’ve missed me, too.
——“我也想我自己”,《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 第二季》中最经典的一句。
说出这句话时,前一季里始终优雅端庄、甘为男人洗手作羹汤的母亲,正坐在一张折了一条腿、只能靠书本支撑的椅子里,缓慢地吐着烟气。
更要命的是,她穿了一条暗格纹粗呢铅笔裙。
所有人都对女主米琪的服化搭配赞叹不已,我却独独忘不了母亲这条起了毛球的裙。
它有魔力,一旦穿上,就可以在闻起来“像死鱼里的死鱼”的房子里杀蟑螂、热火炉、去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洗澡,或因学识和修养受人尊崇。
而不是那个只会在男人背后烹羊羔肉的女人。
那裙子里,缝着女人的独立精神。
1908年10月7日,莱特兄弟决心试飞。
参与行程的是助手的太太,名叫伊迪丝(Edith)。为了证明飞行器可以持续稳定地载人飞行,她坐在威尔伯·莱特身边,于法国上空航行了2分7秒。
说出来难免叫人笑话,这位世界上第一个坐飞机的女乘客,穿衣打扮丝毫上不来台面。
帽子用薄纱巾固定在头上,身下一条宽褶长裙,䙓子极广,则干脆找了根细绳潦草绑之,束住小腿位置。免得风力过大,卷入机械零件,造成空难。
本就为试航,又不是走红毯,这么穿倒也不打紧。谁知下了飞机,媒体争先恐后地一通猛拍。
伊迪丝怕人瞧见她这副窘态,作势要走,但裙摆上的绳子还没解,因此步履蹒跚,正巧被人拍下。
竟启发了一位叫保罗·波烈的服装设计师。
他推出两款样式,一种用与裙身颜色相近的布料带绑缚,令小腿下呈伞状,走起路来如鱼尾拍岸。
一种则是将裙身的下摆打褶收窄,直至脚踝,远看像一只倒立的可乐瓶。1957年的[甜姐儿],奥黛丽·赫本于舞台上惊艳登场,穿的就是这款裙。
保罗为之取名“Hobble skirt”,可译作“霍步裙”,也叫“飞行裙”、“蹒跚裙”。
顾名思义,穿上以后便无法迈出大于3英寸(7.62cm)的步子,更无法跨上马车,只能踩着小碎步扭捏而行,像西湖边上刚修炼成人形的青蛇。
有媒体批评,称hobble一词虽有“束缚”之意,可那是对猪马牛羊的前蹄加以捆绑,而不是女人。
“对啊,”《时代穿着》杂志里,保罗笑着对记者说,“所以我现在把女人的腿也给束缚起来啦。”
怪不得1910年,法国人办了场“套袋赛跑(La course d’entravées)”,让穿霍步裙的女人参赛,男人则在看台高声谈笑,“她们跑起来像袋鼠一样。”
怪不得1914年的《风尚公报》登了一幅样图,画着一个穿蓝绿色霍步裙的上流女子,正轻拍身侧一条纯种牧羊犬的脑袋,笑着说“它赢了”。
原来,女人是和牲畜差不多的东西。
1911年,霍步裙出了人命。
是纽约上州,一18岁女子在伊利运河过桥,因裙子下摆直径太窄,走不出3英寸,在跨过闸门时不慎绊倒,从栅栏边跌下,砸入运河溺亡。
同年9月,巴黎尚蒂利赛马场,一匹马在赛道上脱了缰,直挺挺奔向观众席,朝着一女子而去。
那女子因穿了霍步裙,脚踝处被束得紧紧,一时间无力躲闪,重重摔倒在马蹄之下,连同头发也缠绕在马蹄上,惨遭拖行,最终死于颅骨骨折。
于是1915年,女权主义作家夏洛特·吉尔曼发文怒斥:为什么女人要像日本娃娃一样走路?
如果女性想角逐州长,就得迈得开步伐;如果女性想竞选总统,就要踏得上汽车;如果女性想在法律上获得独立,就不该在服装上束缚自己。
一席话,震耳发聩,掷地有金石之声。
但保罗·波烈只是两手一摊,耸一耸肩,“哦,这或许是个糟糕的美式发明。”语气像是在说“哦,巴黎总有这样的鬼天气”。
连教堂里庄严的牧师,被问及对那些人命事故的看法时都说,“穿霍步裙的女人会是个好妻子。”
三言两语,便将夏洛特的呐喊丢出去老远。而这种压迫感,一直持续到二战以后。
硝烟散去,男人归来,女性退回家庭,“穿上最美的带褶边儿的裙子,泼上一瓶香水”,将战时自己的工作岗位“让给某位凯旋的小伙子”。
所以《我爱露西》里的露西,是个穿着蓬蓬伞裙、日常周旋于洗衣房与灶台的家庭主妇。
所以《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母亲纵然受的是精英教育,毕业以后,也不过被当作一只金发碧眼、肤白唇红、脆弱无脑的洋娃娃来养。
只是好在,她们不甘心。
于是1947年,克里斯汀·迪奥基于霍步裙改造出一种H Line,依旧是直裙,但长度只是过膝,可在侧边或后方开衩或打褶,犹一支削好的铅笔。
就这样,作为职业装主流的铅笔裙诞生。
造型简单利落,裙摆不会因像花朵一样炸开,卡进缝纫机或复印机而影响工作。亦不限于3英寸,而是能在优雅曼妙的廓形里行走自如,飒沓如流星。
越来越多的女性因此走出家庭。
尽管这个社会提供给她们的岗位只有秘书、接线员或百货楼前台,尽管分派给她们的任务是低级无脑的端茶水、做表格、泡咖啡、印文件。
尽管这一路上的艰难苦困能装好几箱。
但她们已经觉醒,就像《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米琪对父母说,“我需要钱,我自己的钱。”
然后,她开始频繁地穿铅笔裙,站上单口喜剧的舞台,吐槽丈夫、怒怼小三,凭鬼马的自黑、犀利俏皮的讽刺,赢得满堂喝彩。
这条裙,代表的是女性独立。
玛丽莲·梦露最喜欢穿铅笔裙。
喜欢到多年以后,人们提起这款裙子时,最先想到的不是它的官名Pencil skirt,而是“梦露式”。
连带着她的漏斗型身材也颇受欢迎,一度有媒体促狭地说,这般好身材一定是因为铅笔裙的约束。
1956年,她拍[巴士站],被唐·默里饰演的牛仔一把抱到肩上,穿的是一条黑色铅笔裙。同一年,她和阿瑟·米勒结婚,亮相时,也是一袭铅笔裙。
三年后的[热情如火],她下了火车,提着行李箱在站台奔走。有旁人见了,小声讨论,“瞧瞧人家是怎么走的,简直就像个装了弹簧的果冻。”
同样一袭紧紧勾勒臀腿线条的黑色铅笔裙。
那是一种很隐晦的烟视媚行,不动声色,在小处卖弄着诱惑。不,不是卖弄,而是很低调地推销着自己的,是自信但不自负的性情气质。
因着这种气质,迪奥之后,香奈儿、巴黎世家、纪梵希、普拉达纷纷推出了自己的铅笔裙。
香奈儿是粗花呢料,讲究裁剪合身,侧重舒适明快,就如那句“时尚易逝,风格永存”。
巴黎世家则用挺括的大衣搭配,在强调线条与立体感的同时,又能藏住干瘪或臃肿的臀。
纪梵希只需要看奥黛丽·赫本。
一件羊毛开衫,一条格子半裙,何等优雅、克制,不像霍步,只为讨好男人,供他们眼目之娱。
还有[龙凤配],她遵从父亲的意愿前往巴黎学厨,归来后一身套装,气概风华。温柔,但有力度,性感,却没有丝毫袒露与跋扈。
赫本说,穿上纪梵希,我才是我自己。纪梵希说,裙子必须配合女人,而不是女人去配合裙子。
普拉达的设计灵感则和希区柯克有关。
1964年,他的[艳贼]上映,蒂比·海德莉演一个衣锦夜行的江洋女贼,有颗外冷内热的心。她穿条纹窄裙,坐下时露膝,像个优雅刁妇,俏丽又自信。
普拉达便依据此,设计了及膝铅笔裙。
从容锐利,气场与焦点同时拥有,带着按捺不住呼之欲出的野,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如1957年的[风流记者],劳伦·白考尔演纽约东城区的时装设计师,穿黑色铅笔裙,站着身,昂起下颌。透着职业女性的强势,那眼神也仿佛在说:
男人,如果你觉得你比我聪明,那定是我假装愚蠢。如果你觉得你有工作,那定是我让给你的。
还有1988年的[上班女郎],两个女人棋逢对手见招拆招,亦皆精明强干不逊须眉。刚出院便换一身职业装,明枪暗箭你争我斗,像子弹一样。
射出去干倒一片,真爽。
最经典的要数[穿普拉达的女王]。
梅丽尔·斯特里普,黑色暗条纹铅笔裙,一针一线都是女性渴望独立、渴望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宣言。
扑面便是睥睨众生的力量,即使沉默,那股力量感也挥之不去。仿佛畏惧平稳生活带来的安逸,没有血腥味儿她便活不下去。
自此之后,越来越多的影视作品里,女性开始占据领导地位,而铅笔裙就是她们的标志。
比如《广告狂人》里的琼,《傲骨贤妻》里的艾丽西娅,《纸牌屋》中的罗宾·怀特,《新闻编辑室》里的麦肯齐。
我想起鲁迅的《娜拉走后怎样》,说她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其除了觉醒的心,什么也没有。
张爱玲向来会讥诮人,也同意这个说法,认为空有觉醒之心,不值一提,充其量够“走到楼上去”。
幸而,铅笔裙的诞生让女性学会了独立,让她们用学识在干练和优雅之间游走,用力量与男权环境进行旷日持久的缠斗。
从此,即便有一天她们走下职场,也会像一件洗旧的大牌毛衣,柔软、坍塌,却带着新鲜的太阳气息,带着永恒的微笑和永不屈膝的挺拔。
如《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那个坐在坏掉的椅子里的、穿暗格纹粗呢铅笔裙的母亲——
我也想我自己。
而如果你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如果你只会做指甲聊八卦喝下午茶,除了结婚生子别无所长,那就低头看一看,看一看你穿的这条裙子——
从被男人束缚的霍步裙到大步流星的铅笔裙,从出门受雇有损丈夫颜面到踏入职场为自己挣得脸面,这一针一线,耗光了多少个女性的挣扎与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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