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欧文·哈里斯
编剧: 查理·布鲁克
主演: 海莉·阿特维尔 / 多姆纳尔·格里森 / 塔彭丝·米德尔顿/ 勒诺拉·克里奇洛 / 丹尼尔·里格比
类型: 剧情 / 科幻 / 惊悚
官方网站: www.channel4.com/programmes/black-mirror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语言: 英语 / 西班牙语 / 汉语普通话
首播: 2013-02-11(英国)
季数:
集数: 3
单集片长: 45分钟
又名: 黑镜子 第二季
编剧: 查理·布鲁克
主演: 海莉·阿特维尔 / 多姆纳尔·格里森 / 塔彭丝·米德尔顿/ 勒诺拉·克里奇洛 / 丹尼尔·里格比
类型: 剧情 / 科幻 / 惊悚
官方网站: www.channel4.com/programmes/black-mirror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语言: 英语 / 西班牙语 / 汉语普通话
首播: 2013-02-11(英国)
季数:
集数: 3
单集片长: 45分钟
又名: 黑镜子 第二季
人先天具有生产意义的强迫性倾向,哪怕是在面对三个不同人物、不同背景和不同主题的故事的时候。看似松散的排列组合也会具有一种意义一致性的诱惑,使我们充满好奇的发问:为什么有且只有三集?为什么它们以这样的顺序排列?或者更直接的,为什么它们可以被归纳入同样一个名字下面?对于《黑镜》这部有后现代气质的迷你剧而言,这样的追问尤其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抛弃了现代性的、对于具体内容的细碎纠结,悬置了基于所指进行的引申意义的无效努力,而直接指向符号的逻辑与能指的逻辑。
在《黑镜》第二季中,第一集和第三集的基本对立是显而易见的:在第一集中,我们看到男主人公真实的死去,然后以一种虚拟的方式复活(高科技造就的仿真机器人,能够极其逼真地模仿男主人公生前的思维习惯和语言方式,并在一定程度上维系其在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与历史痕迹);而在第三集中,我们看到男主人公真实的活着(在影片结尾的黑夜中他虽然孤独、但依然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却以一种虚拟的方式死去(他的心血——卡通形象Waldo——已经被夺走,他丧失了自己的符号价值,失去了自己的声音,成为黑夜里的幽魂)。这一对立的内在张力体现在:虚拟的活着比真实的活着更真实。对第一集的女主人公来说,虚拟机器人不仅提供了真实、乃至超现实的肉体感受,而且也提供了情感的慰藉和交流的可能,而对于第三集的男主人公而言,他的全部真实生活只不过是躲在卡通形象Waldo背后替他说话,而没有表达真实自我的机会。他创造出一个卡通符号,成为它,最后被卡通符号所吞没。同样,我们也不得不说,虚拟的死亡比真实的死亡更真实。在后现代生活中,主体的真正价值不过是在社会网络中激荡的意义效果,而早已抽离了其本身内在的物质属性。当第三集的男主人公从意义的能指链条中剥落下来成为孤独的一环时,他在符号层面上真正死亡了。
第一集和第三集在对立之外的一致性,表现了后现代对于符号象征性功能的奇妙倒置。齐泽克所引述的关于“国王的两个身体”的悖论——国王的身体是崇高的、非物质的、神圣的符号和屈从于腐败和换代循环的世俗的肉体的结合,它存在于这样让人好奇的事实之中,一旦一个人充当了国王,它日常普通的特性就经由一种实体性改变而成为了一个魅力的客体——在后现代政治生活中已经全然失效。在第一集中,作为主人公社会存在的象征符号不仅不是崇高的、超现实的,反而是肤浅和世俗的。虚拟机器人是一个完美的自我映像,但它永远不可能与自我完全一致——反射作为一种重新标记,自己本身总是已经是一种多余的标记。它只能以一种扭曲的、移位的方式进行自我反映。女主人公很快就厌倦了机器人死板僵硬的模仿,她所期待的是看到模仿的失败之处,是重新标记的空白之处,是符号机体上可能出现的、转瞬即逝的人性光辉。在第三集中,Waldo,一个虚拟卡通形象,“is not real”,“he doesn't stand for anything”,它只会污言秽语,插科打诨,和民主政治的高贵气质沾不上边。但正如主人公老板所言“he is not real ,but he is realer than all the others”, “he doesn't stand for anything, but at least he doesn't pretend to”。 在意义平面化和缺乏深度的时代,真正严肃的态度恰恰是嘲笑一切严肃的态度。虚拟机器人究竟缺少什么?Waldo又代表什么?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又要使用那个用滥了的术语“没有所指的能指”来回答呢?在这里是主人能指S1在持续补充着能指链S2,而这难道不恰恰是因为它不指代任何所指,才使它成为所有其它能指的代表吗?
最后我们回到第二集,“白熊”这一集在整部迷你剧中无疑激发起观众最强烈的情感共鸣。这种冲击完全可以理解:如果说第一集和第三集是关于两种死亡的寓言,前者是肉体的死亡,后者是符号的死亡。那么第二集恰如它的位置所证明的一样,处于两种死亡之间。这里我们又要回到齐泽克对黑格尔“否定之否定”的繁琐解释——第一种死亡试图否定对象的直观性,从而毫无察觉地走向了自身的对立面成为了对象的他者;而第二种死亡不仅否定对象,也必须否定对象所暗示的相互作用的系统,从而否定一个完整的统一体。第一集是第一种死亡,主人公自己死了,但在世界上还活着;第三集是第二种死亡,主人公在世界上死了,虽然他自己还活着。而第二集则是一个无尽循环的悲惨过程——主人公一次又一次在世界上死去,但同时一次又一次作为自己活过来。这种不断死亡但却不死的形象,一直是艺术创作的永恒主题,如果我们回忆当一部关于异形的电影被称为《普罗米修斯》时,这个直接的共同点——活死人形象——难道还不明显吗?超越死亡的生命既是不死的物体,也是被象征秩序剥夺支持的生命。对这一集的解读,需要在智识层面上抵制所谓“对死刑犯的人道主义关怀”或者“娱乐至死”这种肤浅观点,而必须看到一个真实的主体是如何产生的——杀死她恰恰是唯一赋予她一致性的行为。我们的整体社会是如此紧密地围绕着这种“抵制符号化的剩余”而运作的,以至于女主人公的永久死亡或者永久得救,都会使我们失去一切。
所以为什么这部迷你剧叫“黑镜”,罗德夫•加谢《镜子的锡箔》(The Tain of The Mirror)一书的书名提供了一个答案:当镜子去除它光亮的反射面后,我们看到的是它黑色的背面。锡箔既是反射的可能性,也是反射的局限性。《黑镜》因此是一个关于反射的悖论:没有主体能通过自己看到自己,只能通过在他者中对自我进行复制才能指代自我。这种复制是不完美的(第一集),但却是必须的(第二集),甚至是主体存在的唯一方式(第三集)。每一种复制也意味着一种死亡,任何熟悉拉康的读者都知道它们的名字。
《黑镜》S2E1乍看真是妹子们的福音啊,人造男友百依百顺,不但省去吵架的精力,还可以让他想干嘛就干嘛,打扫房间做饭干重活修灯泡,还可以对他身上不满意的part进行修改(“乖,变一张马特·达蒙的脸”),甚至还可以让他的penis随勃随起!!!更可贵的是这货还储存了所有A片里的各色姿势,然后像小马达一样随叫随停!!!
妹子们再也想象不到有个汉子出现到世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悦你”,难道这样不就会省去麻烦皆大欢喜世界更加美好了吗!!!科技不仅让汉子们拥有声音甜美爆乳娘的充气娃娃,还让姑娘们拥有技术娴熟温柔体贴不抱怨的人造男友!!!
片子开头sara对痛失男友的martha说:no one is real。我们的确曾浑浑噩噩地苟且在这世上,若不是死亡的冲击,我们也不知道汩汩如流水的生活什么时候会干涸。活着的人的感觉有千百种,无论是仰面大笑,还是撕心裂肺,所有的情绪都是真实的,只是被无意忽略掉了。死亡像是人们跳到深井底下的一滩井水,之前我们向下麻木地坠落,坠落,渐渐埋怨深渊的了无尽头和无尽难测,但是当我们的身体突然碰到冰凉的井水时还是会无可救药地大声尖叫。死亡惊醒了martha,也成为她的尺度,当她发现生活又呈现诡谲的一面时,便在悬崖边勒令人造男友跳崖自杀。她又怀念起生活枯燥的另一面了。
那么科技究竟在“真与假”的感官斗争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VD中人成为吸血鬼之后所有情绪会被放大,快乐会变成狂喜,当然伤心也会变成绝望。我在想我们适应科技的过程就像吸血鬼transition的过程一样,刚开始我们被突如其来的新奇和冒险刺激得浑身发热,像吸血一样在社交网络上窥私探秘八卦,然后开始搬弄是非嘲笑同伴传播谣言,最后发现这个已经被我们吸得千疮百孔的小世界也不过如此,朋友们的隐私也没想象中那么惊天动地,明星们的生活也没那么完美,但我们却要支付“永远也回不去了”的代价。我们饥渴地天天刷新社交网络,在无数无聊的状态分享中黯然神伤,曾经偶尔的沮丧被技术放大成巨大的失落感和没有存在感。
人们已经为杂乱无度追逐新奇而付出代价,无论是支离破碎的注意力,还是耸人听闻的纯真,人们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真实的人已经很难再有“感觉”了。我们与科技煅造的机器最重要的不同就是我们的感觉,更可贵的是,感觉在变化。我在社交网络上发状态称我讨厌凤凰传奇,并不意味着在我生命中的某一刻我不可以和我爱的汉子在车里纵情地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即便我在网上贴出小时候的照片并跟朋友们分享打趣那时候的糗事,并不意味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不会抱着相框哭。哪怕汉子状态不佳早泄我会觉得沮丧,但起码我不必每天都跟porn里面的荡妇一样浪叫。
科技世界未曾料到的灾难之一是,人人成了感情残疾。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几乎永远都不会离开一台机器,它保证会让我们浑浑然又色迷迷地逃离现实。当我们的眼睛盯着“黑镜子”时,我们无法去体验那些被镜子排除在外的感情。前几天看到的一本书中说“科学对我们有意义,不仅因为它帮助我们控制了这个世界的某些部分,而且还因为它展现了我们永不可能掌握的东西”。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如此怀念一个脸上有痣、吵架时天崩地裂、窝在沙发里懒懒散散、ml有时无法erection的真真切切的男朋友。
当我大天朝在摸着石头尝试建立当代的稳定的类似于君主-贵族统治的政体的时候,当我天朝p民对“民主”当做一个梦的时候,民主的大本营发生的故事的脚本却是:发现投票与民主越来越多的结构性bug,而越来越觉得民主作为一种政治正确的腻歪。
民主政治之所以能变成秀是因为要取悦民众,可是民众是乌合之众,民众作为一个整体,几乎谈不上任何理性(waldo出现后,正在解释与某大妈切身利益相关的税的保守党候选人被大妈华丽丽的无视了);民众很容易被表面的无关紧要的感情所欺骗(民众观看第一的youtube视频与民众自身的福祉没有一毛钱关系);民众很善变;民众总是自以为是。
有如何的民众,便有如何的政治精英;有如何的政治精英,便会反过来影响民众。片中悲剧的工党候选人,作为一个活脱脱的悲剧,实际上在体系中与民众的气场完全无缝接合。保守党候选人 好歹还有点不得不为之的抵抗。这货从前期的藐视waldo,到最后公布选票时候如临大敌。这货属于政治精英中对体系仍有理性的改良愿景的那一类。“体系出了大问题,但system built these roads”。但这货缺陷在于以精英自居,而在实际上鄙视民众的智商(waldo一番I‘m more real than u理论能激起共鸣的根本原因),同时又不得不敬畏民众不可捉摸的巨大力量。尽管仍然对体系有希望,但waldo让他感受到似乎越来越玩不转了。
vigilant citizen是民主社会中的永恒命题。片尾全剧中唯一清醒的话剧演员被电击,或许表达了导演对于体系培养vigilant citizen的悲观看法。另外话剧演员有点2的设定也很赞,对高智商的精英、不思考的群氓是完美的讽刺。
last point。奥观海和罗姆尼辩论时候,罗姆尼攻击了芝麻街的大鸟,随后大鸟在utubue风传,一时间被各大媒体推到风口。探讨是否杀掉大鸟作为一个辩题并无任何问题,但是把大鸟符号化、口号化,而作为杀器,则是选举对手非常喜闻乐见,但却对“选举”体系杀伤力极大的一种行为。因为,民众是那么的喜欢简单化的符号,并被口号的力量引导折服。
可蓝熊终究是很boring的,当民众的注意力转移他处,也觉得有如撸管之后的空虚,就会渐渐淡漠政治,远离vigilant citizen。是为正在发生的 民主的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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