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朴赞郁
编剧: 郑瑞景 / 朴赞郁
主演: 李英爱 / 崔岷植 / 康赫勇 / 吴达洙 / 金时厚 / 更多...
类型: 剧情 / 惊悚 /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韩国
语言: 韩语 / 英语 / 日语
上映日期: 2005-07-29(韩国)
片长: 112 分钟
又名: Sympathy for Lady Vengeance / 复仇的金子
IMDb链接: tt0451094
编剧: 郑瑞景 / 朴赞郁
主演: 李英爱 / 崔岷植 / 康赫勇 / 吴达洙 / 金时厚 / 更多...
类型: 剧情 / 惊悚 /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韩国
语言: 韩语 / 英语 / 日语
上映日期: 2005-07-29(韩国)
片长: 112 分钟
又名: Sympathy for Lady Vengeance / 复仇的金子
IMDb链接: tt0451094
作為復仇三部曲的壓軸之作,《親切的金子》回歸到復仇的最根本命題:宗教。這在《原罪犯》中避而不談的主題,在《親切的金子》中,得到充分的發揮。
金子:如果我可以審判,甚至行刑……
要處理宗教與復仇的關係,很容易會跌入善惡二元,或是原罪與救贖的俗套。當然《親切的金子》沒有離開這些復仇的主題因子,但一出手,已經相當與眾不同。金子一方面站在聖母的位置:她總是親切的,在充滿罪孽的監獄裡閃著金光;但另一方面她是一個復仇者,她絕不寬恕!所以這個「親切的金子」一方面帶著微笑、一方面卻內藏殺機:既是聖母,又是巫婆。更重要的是,金子充滿著魅惑:她是善良的──受到她的恩惠的人總會幫助她實行復仇大計;她是美麗的──紅色眼影、紅色的高跟鞋,一種非人性的直觀的美麗,直憾心扉,無從抗拒;她是親切的──因此她的槍會聽到心跳和近距離看到汗珠的滴下。金子的多重性引申至宗教的層面,已經顛覆,甚至推翻了宗教的淨化功能:金子一開場便把牧師的豆腐掉在地上,後來牧師收了別人的錢……
不單如此,導演把金子的角色推向更加徹底的角落。她的復仇大計成功了,她可以審判,甚至行刑:她用槍射向白先生的腳,白先生再不能逃跑,上了刑場──顯示了金子有設置刑場的權力。更重要的是,如何理解金子站在宗教的位置?在電影末段,金子利用錄像帶把真相帶到眾人的面前:她總知道所有的真相,而且不理會在場的探員(法律和理性規範失去了約束力)。在整個復仇的處境中,金子處於一個最高的位置:她可以煽動眾受害者行刑,把行刑合法/合理化,行刑的時候,她只露出雙眼,冷眼旁觀。
行刑的門聲
行刑一段,無疑是全電影最精彩的部分。金子的親切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整個審判和行刑的標準──她成為了道德價值的最高指揮,沒有人懷疑她的審判能力,只有服從。要注意的是,這段審判要處理的不再是惡有惡報、以眼還眼等膚淺的倫理命題,而是復仇作為填補一個世界的缺口的同時,反過來把缺口更清晰地呈現出來。
這個世界的缺口正是災難:受害者目擊了自己的孩子死去。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重新表述這恐怖並且致命的傷痛。我們的直觀感受意識到這人生的大缺口、大深淵。而理性(如法庭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去填補這個缺口。於是宗教為代表的道德律令去介入,並且填補這個缺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一個做壞事的人理應得到懲罰!懲罰的手段正是直接的復仇:親刃的快感與死亡並存。只有復仇才能填補災難的深淵。然而《親切的金子》的高明之處在於意識到:填補與暴露並生。
暴露了填補的不可能性之物是進出刑場的拉門聲。眾受害者在等候行刑的時候,當門一打開,全都表現出恐懼的神情──行刑還是受刑?在這特定的時刻,他們感到恐怖、復仇的冷意、他們猶疑……這些神情正暴露了行刑的漏洞:復仇,可以嗎?有效嗎?
生日蛋糕:幻見的天使
導演當然為這場復仇提供了答案。災難沒有因為道德律令的介入而消失。行刑之後,眾受害者彷似得到新生:他們分生日蛋糕、分甘同味了。他們幻見天使在他們的頭上飛:善總在他們的身邊默默守護他們。可是最後這群分甘同味的受害者,還是希望拿回贖款、還會問:下雪了,路會難走嗎?然後便各自回到自己既有的生活裡去。當金子抹去復仇的眼影,幻見受害的孩子,她不能說話,只能無力地看著他的消失:復仇,令她走進了人生的曠野。
復仇的眼淚
中國現代作家張愛玲在她的小說《封鎖》裡曾有一段觸目驚心的比喻:「生命像聖經,從希伯來文翻譯成希臘文,從希臘文翻譯成拉丁文,從拉丁文譯成英文,從英文譯國語。翠遠(小說中的女主角)讀它的時候,國語又在她的腦子裡譯成了上海話。那未免有點隔膜。」金子的女兒是金子施愛的對象。她與女兒的關係正好是宗教與人的關係:溝通的隔膜、翻譯的距離。女兒說的是英語,金子說的是韓語,她們的中介是字典。這裡揭示了語言的局限性的同時,正表現了宗教/道德律令的無力:電影最後一個鏡頭,她們「仰望」著上天掉下來的「白雪」──人總是在仰望,站在一個低的位置;而金子穿著「黑色」的衣服──世上沒有完人。她始終沒有吃那白色的食物──但她總是渴望著。金子掉下復仇的眼淚,正因她看到人世間一個不能填補的缺口,意識到生命裡深沉的絕望,同時為復仇三部曲劃上一個傷感的句號。
她(印度的毀滅女神迦梨)通常被繪制成一個可怕的、美杜莎似的實體,擁有無數隻手足,擺出進攻性姿勢——然而,正如每一個印度人所知道的,關鍵在於,在這些手足中隱藏著某種元信息(meta-message),一隻小手以撫慰的姿態伸展出來,似乎是在說:「不要把這個荒唐可怕的形象太當真!這只是一種力量的炫耀,而事實上我並不真的那麼險惡,而且實際上我愛你們!」這種異常信號正是我們要在某種侵略形式中所要尋找的………
——齊澤克:《易碎的絕對》頁48。
於是,順理成章地,我就找到了金子的手指。它被白紗布誇張地包紮,比金子的手掌還長,如一根小型手槍的槍管。金子華衣美服容光懾人,那隻手指卻尾大不掉地曳在她身上,成為一個不完美的污點。為什麼要在一個鞋必高跟、衣著配搭各有主題的、強調「一切都要漂漂亮亮」的角色身上留下不協調、不完美的污點?當然是因為那便是金子不可或缺的核心。
永不雪白的雪白餘數
那手指有著類似武器的形象,然而又代表著柔順的懺悔:手指是為了向宏穆父母請求原諒而斬斷的,它代表贖罪;而它那種反協調的美學取向也提醒著我們,它不但代表贖罪,還代表贖罪的殘餘,那個「除不盡的餘數」,俗謂贖不清的罪。大仇得報後,金子柔順地跪在宏穆的鬼魂面前,正開口想要求宏穆的原諒,立刻就被宏穆戴上了口塞,那個堵塞她的懺悔的口塞,正與她給罪人白先生戴上的,一模一樣。金子不會得到原諒,因為她的懺悔行動(殺死白先生),正是她的罪——透過利用他人來達到目的。金子對鏡抹去象徵復仇的紅色眼蓋膏,四周裡無數整齊鑲嵌的長方形原木塊,那正是象徵著餘數的無限:復仇—罪—懺悔——
然後便是愛了。天使(女兒)遞來由金子親手做的「雪白」,金子怔怔地流淚,但她始終不能吃下,只能將頭猛撞向「雪白」的蛋糕。但正因如此,金子最後終究得到了女兒(天使)的擁抱,蒼老女聲的旁白說:正是因為她沒有得到內心的寬恕,我才更願意更愛她。金子無法將「雪白」內化,在彷彿淨化一切的大雪之下,只有她一身復仇的黑衣。但這便是絕望麼——不,金子身上還有一個雪白的地方,就是那隻手指,一個外在於她自身的,銘刻著復仇與罪的餘數。而一切的痛苦和寬大正正都在那個餘數裡面,它們互相加強,而不是互相取消。
美好而堅強的團體
如果復仇一般被認為是焦點集中全神貫注的,則《親切的金子》與《原罪犯》相比,節奏無疑較慢,分散焦點的角色也較多。於是我認為全片最具趣味的就是父母們集體復仇的群戲部分。朴贊郁在此顯示了與《原罪犯》最不同的取向:在父母們初出場的平靜大特寫之間,穿插著他們神情激動的預敘鏡頭,這整組跳接的意義在於,朴贊郁意圖超越《原罪犯》那種由極端情節結果及其逆轉所帶動的感官快感,而轉向選擇,敘述的細節;那些細節的觸感及快感是結果被預告之後,都依然存在的。
在細節裡,我們看見這些父母如何逐漸形成一種群體感。他們會有分歧、討論、表決。每個人個別的缺陷都會暴露,會惹來攻擊和幫助。角色會互換,被幫助者會變成幫助者,擔怯者變成勇敢者。他們尋求意義、也有躊躇,而後堅持自己的慾望。他們會忍不住互相傾訴,只是訴苦未必帶來同情——容洙的祖母說,誰沒有自己的故事——而弔詭的是,同情的缺席並不撕裂群體:正是被容洙祖母說得語塞的狠勁大姊,在復仇發洩的瞬間拉住失控揮斧的父親,提醒他容洙祖母還在等著,不可以一次過把仇人殺掉,不可以太過分(也許還包括不要讓體弱的容洙祖母看見太過血腥場面)。能夠出現這樣的相處方式,我會說這是一個堅強的群體。在這種豐富而複雜的理解中,他們似乎得以成長(在這個層次上,對於生日歌我傾向理解為成長而非重生),同時他們在復仇時都顫抖、失神、痙攣、需要他人的擁抱。這種弔詭性正如,這麼美好的群體(復仇後的大合照多麼有型)的建立,其保證並非在於正面情感如共同的喪親之痛,而是在於金子邪惡的威脅:「誰敢報串的話……我不說下去了。」事實上,我時常想像我的團體有類似的邪惡和堅強。
美好與邪惡的互相加強關係,乃是與純淨天真的「至善」的複雜決裂;在我們這差異性不斷加乘增生、矛盾對立日益加強的世界中,弔詭地指示一片更繁密的天空。(如果嫌齊澤克太遙遠,我們還有葉蔭聰*。)我等小資女子難免迷戀細眉細眼的東西,但至關重要的是,《親切的金子》細節之精緻不只在於華衣美服,還在於過剩溢出的蠟淚、金子臉上的傷痕、詭異的看起來不像李英愛的大特寫,這種種互相撕裂和加強的細節。而有個尚未命名的x,它散落其中;至於它是神還是魔鬼,我倒並不真的很關心。至於朴贊郁對罪人有十分足夠的善意,此則確鑿無疑。
原文:rhetoricalpain.blogspot.com
我觉得这是多年来我能够喜欢的韩国电影之一。在它之前的三部曲之一二,我觉得不如这三。理论上,也许是“女人的复仇”这一主旨比较深得我心吧。
就在上个周末,我和几个人(很不同的人)在夜里一点匆忙讨论了关于报复的问题。一个说,从没想过要报复谁;一个说,不会去报复;这俩都是男人。第三个是女性,她说,会面不改色地对对方好,但会想着在他风光的时候浇一盆冷水,或是随时随地地掐他直到掐到青。那俩就说,女人好可怕。然后来问我。我说,如果我想,那必定是以前很爱的人,那么一切复仇都不如想让他死。
其实,我说的是很在理的事情。想让对方消失。但事实上,让对方死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也就是说,让其死在我的主观意念里。这便是死。
后来就看了这个电影。觉得很过瘾。而且很现实。
金子在狱里13年,一直都是个好人,也默默地杀死了众人皆恨的坏人。所以她更是好人。她的复仇到了最后,是调动出所有被害父母心中的恶和残暴,集合众人之手,将犯人处理掉。
这当然让人想到东方快车谋杀案。但如此看来,那真是阿加沙的冰凉的理性,杀人都不太失血的。再看韩国人的镜头,岂止是失血,甚而是一桶鲜血那样的直白。我认为,韩国人的审美观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或许还是上等一线品牌的羊皮制品。
一排人手拿抽签标号,等待杀人。等待复仇。等待释怀。但当他们共同泄愤了之后(明明知道被杀害的孩子是回不来的),他们却依然会把帐号写在小纸片上给金子。人们对于自己遭受的损失总是最执着的。善良的金子是脸上发光的天使,涂着红色眼影的杀人犯,最后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母亲。
我想复仇就是这么一回事吧。你令我失去了做好人的机会,我就会用最恶毒的手段消灭你,并且,让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
你知道,我很少推荐韩国电影的。但这次,我推吧。
先讲一讲对这部片子的总体感受,一口气看完全片的感觉还是比较解气的,有一种战胜邪恶的快感,是什么战胜了邪恶这个时候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是第一感觉,但是慢慢联系全片的脉络,仔细思索一下,是正义战胜的邪恶吗?
白老师绑架虐杀儿童,然后用之前拍摄的录像带的声音来勒索家长,邪恶吧,变态吧,该死吧?对的,确实罪该万死。但是金子是什么角色呢?为什么白老师要陷害她呢?因为金子是帮凶,一个利用甜美外形来诱骗小孩进入陷阱的诱饵,这样的身份被陷害完全合情合理啊,而且广义上说也不算陷害,顶多算顶缸。
为什么在看电影看到快结束的时候才讲出金子同伙的这一至关重要的身份呢?宣扬的就是是颜值即正义的价值观。要不这么说棒子的思路就是奇葩。
首先是金子这个伪善腹黑的女人在监狱十三年的所作所为,利用天使一样的外貌,用亲切的伪装,害死了旧牢头,威逼利诱、不惜苦肉拉拢了一批女囚死党,为下一步出狱的复仇招兵买马。关键是金子以近乎优雅完美的姿态,兵不血刃地完成了计划,狱警和牧师完全看不出情况,真当金子改过自新了呢。
接着是复仇的计划,实施地一帆风顺,具体大家自己看吧,我觉得还是比较假的,白老师和受害者家属们都被耍的团团转,一切轨迹都按照金子的计划走着,最后在邪教一般的仪式中,白老师被复仇的家长们一下一下虐杀,然后又像仪式一样毁尸灭迹。
真是完美啊,我就服这样的导演和演员,能把这么鬼扯的故事演绎的那么自然,做作地又那样恰到好处,鬼扯出这样一部神作。
但是神的是叙事手法和演员的演技,故事本身是阴暗的,我认为真正最恶的不是绑架虐杀小孩的白老师,而是这个所谓亲切的金子。
小小年纪就敢当绑架的帮凶,别说年少无知,被坏人欺骗什么的,那个小男孩的死,金子难辞其咎,即使是帮凶,判个十三年也不亏。但是很多人看到金子的脸就会同情她,为什么,颜值逆天。金子在监狱的所作所为,无所不用其极,笑面虎,当真是世上万般毒,不及金子心啊,但是除了被她害死的人,居然没有人真正恨她,而是被她的所谓遭遇感动,发自内心的帮她复仇,为什么,颜值即正义。所有的家长其实都最后都知道了金子当过帮凶,但是杀了白老师后,也没有人要那金子来复仇吧?为什么,两点,一是金子真的给大家金子,二是人家颜值高,能用眼泪博取同情。
看看吧,什么叫颜值即正义,这就是,一个全凭颜值就无所不能的腹黑女人,硬是让大家看作是复仇女神,不得不说好导演,好演员,真的是把金子这个角色演活了,我服气了。另外我还服一个人,一个恶人,那就是白老师,厉害啊,无视金子的颜值,说卖就卖,完全不为美色所动,真男人。也许金子最恨白老师的并不是所谓的陷害和用女儿威胁其就犯,真正的原因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你他妈居然敢无视我逆天的颜值,我一定要用最恶毒的方式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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